数日之后连浔出现在孟欣面前之时,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几日未露面的连浔脸色看着有些苍白,此时孟欣关切地说道:“既然身体未好,就再多休息两日。”
连浔忙上前说道:“小姐,奴婢已经全部好啦,以后我可以服侍小姐,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
孟欣微微一笑:“算你有良心。不过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只是不喜欢心悦罢了,并不是因为你。”
她一面低头摆弄这个花瓶当中的红莲,这还是当时游湖之时,自己送给她的,一面轻轻巧巧地说。
孟欣说得越是轻巧,连浔心中则有一些感动。
孟欣这人就是这样,越是难做的事情,她越表现出不在意,如今看来,因为自己的事情,她一定出力不少。此时她也没有点破,眼光和她一样,落在那朵娇嫩无比的莲花之上。
过去几日了,但因为精心护理,竟然一如当初一般新鲜娇艳。看来孟欣依然是怀念当日,想念闫煜。“这人,为什么竟连一朵花也比不上,花还会陪着你,可是人呢,又在哪里?”
孟欣低低的声音,屋中只有连浔能够听见。
“小姐,”她也只是轻轻的说话,“并不是人比花无情,说不定只是此时脱不开身了。”孟欣苦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花瓣,一时无言。
算算时日,离那一天,也许久了。按道理,如果闫煜思念自己的话,应该会再次送请帖过来,可是,一直没有动静。
这些日子,她有些茶饭不思,坐卧不宁。不论何时,脑中浮现的都是他的身影,自己所想的都是和他在一起之时的美妙,可如今这一切仅仅只是想象而已。
连浔见她秀眉深锁,极为烦恼,她想出言劝说,无奈屋中另有旁人,此时也只能后退着在一边伺候。
这时候,突见微音走了进来,见到了小姐面前的连浔,她脚步一顿,但是最后依然面色如常地走了过来。
“小姐,表小姐请您过去呢。”
孟欣面色不悦道:“每日都是玩那些小孩子的玩意,一点趣味都没有,你回她说,我今天没空。”
孟欣话语很直白明了,但是微音地没有离开,依然站立原地,似乎有些为难。
“小姐,表小姐的性子,你也知道,即便我这样回她,稍晚一会儿,她依然还会来到了小姐,依我看不如……”
“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你哄哄她就是了,非要让我走一遭,我留你在身边,有何用?”孟欣近日颇为烦躁。连浔想着自己没事,便开口说道:
“既然小姐不愿意的话,那么就让奴婢前去。奴婢在乡下呆得时间长,有不少的新奇花样,一定能够让表小姐不来烦小姐。”
孟欣毫无表情地点点头,这时候连浔才转身离开,余光中发现微音脸色颇为难看。
微音如此,连浔也没有办法,其实她从没有想过在孟欣面前和她争宠之意,自己所做之事在无意之中得罪了她,这也是无可奈何。
只有尽力在孟欣面前刷存在感,自己之后的事情,才会一切顺利。
记忆当中她曾经和表小姐关睛打过交道,她脾气极好,极为天真的,要想哄她,简直是举手之劳,孟欣之所以为难,可能是近日烦躁,再加上年龄相差太多,就像她如今所烦恼之事,可是关睛许多年之后的事情,她们二人在一起,孟欣自然会觉得无趣,但是自己不一样了,对付小孩子,她有办法。
她的步伐轻松。萧白鸣的药,总有奇效,短短的一两日,疼痛感全失。透过铜镜中,看到后背时,上面的疤痕都已经很淡了。
或许她最满意的事情便是前世曾经拜师在萧白鸣的门下,这才能够让自己现在游刃有余。
表小姐因为父亲出京做官,夫人没有同去,留在了宫中,女儿如今在尚书府当中作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住在另一边,需要经过一片绿荫小路。
连浔刚一踏上去,听见一人在身后叫站住。她回头一看,又是微音。这时候她便又转过脸去,不再理微音,径直往前走。此时微音快步上前来拦住她说道:
“你这人未免太自私了,你受伤之时,可是我请了太医,还是我和小姐一起将你救回来,如今你好了,便翻脸不认人了,为了在小姐面前表现,一直挤兑我,你说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微音如果能够好好和自己说话,自己未尝不会和她做朋友,可是现在出口便是伤人,这让她如何能够忍受?她上前推开拦路的微音说道:
“伺候小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