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听后一愣,好不容易抓住这次机会,可以整垮连浔,可是临到头夫人却放弃了。她无奈只得听从夫人的安排将连浔放开。
李氏劳累了一天,到了晚上又受了这一番惊吓,之后一听说夫人放了自己和连浔,心中一喜。她的身体原本孱弱,这一来一去之下,一站起身来,便只觉天旋地转一般。
立刻便要倒了下去,只听众人一声惊呼,连浔离得远。见到母亲异样之时,已经来不及啦,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母亲却被人稳稳地扶住了。
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冷面启王竟然将母亲安然地扶住。她一边往前赶一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但走至跟前,才发现确实如此,容不得她抵赖。
她想开口向他致谢,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最后,低着头扶着母亲,并要往外走。未出门之时,只听见萧白鸣说道:
“我对诗词一向不通,从来都是和药理为伍,如今这位老人家既然身体不适,那么,就让启王陪着尚书大人,在下前去给她略看一看。”
他的提议合情合理,没有人拒绝,孟欣更是开心,没有萧白鸣在身边,对她来说,还是喜事一件,所以忙说:
“去吧,有劳萧公子费心了。”女儿的话,令郡主心中又气又恼,又是无奈。
夫人见再无自己的事情之后,便带着心悦气冲冲地离开了。
这时候整个站厅大中这才安静下来,只有闫煜,孟欣,还有尚书。
孟承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向女儿一展自己的才华,又可以结交启王,所以无关人一离去,他便侃侃而谈。将自己诗中的起承转合,极各种绝妙之处细细解释。
孟欣的一颗心完全不在父亲身上,不曾听父亲讲的半个字。只觉得父亲在这儿令她心烦。
她名义上是在喝茶,可是,总是不经意的抬眼瞧着启王,启王正含笑着听父亲的话,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父亲听后明显更为兴奋,讲解得更为详细,同时也更为开心。
时间一点一点地溜走。孟欣只想着父亲早些离开,不要打扰自己和闫煜相处。终于在父亲一次歇息喝茶之时,她抢着说道:
“父亲,您既然已经讲解完了,就回去歇着吧,您看启王也听累了,女儿再陪坐一会儿之后,等到萧公子回来,女儿亲自送他们出府。”
尚书闻言,他有些意犹未尽,觉得自己还有许多精妙之处并未讲出来,正欲开口拒绝,可是见到女儿了殷盼地瞧着自己的眼神。
想着夫人终日对自己让女儿多多和人交往,有助于她以后做太子妃,平步青云,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皇后。这对孟家来说可谓是光大门楣,光宗耀祖的大事。
所以女儿的话一说出口,他便笑着应道:“好哦,就依女儿的话。只是女儿,你也别太任性啦。启王是客,可不能事事都得由着你,不像父亲母亲那般。”
“女儿知道了。”孟欣甜甜地应着。对着这一切,闫煜的表现依然很平淡,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样。父亲一走,她想试着和闫煜搭话。
可不知从何开口,此刻又不禁怀念起萧白鸣来了,虽然他人说话不好太好听,可是气氛不会尴尬呀,不像现在他们二人之间,竟是各喝各的茶。
孟欣想着萧白鸣来救场,可是萧白鸣这一晚上也并不好过,像是抱着一个冰坨子,周身冷浸浸的。
从连浔的称呼上,他听出来这位妇人是连浔的母亲,想着自己主动替她医治,连浔应该会感激自己,说不定到时还会向自己投怀送抱。
正美滋滋的想着,可是一到无人处连浔便伸掌拍开他的手,同时说道:
“谢谢萧公子的美意,我的母亲没有病。她只是一时气血不足,这才晕倒。奴婢会自己给她调理的。如今天色不早,还请公子回吧。”
过河拆桥的人,萧白鸣见多了,没见过拆得这么快,并且理直气壮的。他不满,说道:“你也太没良心啦,刚刚是谁出言救了你们?现在这么快就翻脸。”
连浔低头不再理他,拉着母亲,便往前走,可是母亲却站住对她说道:“浔儿,人家救了我们。我们至少应该向他道谢才是。”
这时候萧白鸣才得意地望了连浔一眼。连浔的脸色并未好看多少,只是不情愿地说道:“谢谢萧公子救命之恩。”随后便催促母亲一起走。
就这个态度,还不如不说!萧白鸣心中有气。
他怔在原地,没有跟上,也没有离开。李氏见女儿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心中不悦,这时候摆脱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