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子呢?”一大清早,萧白鸣来到启王府,刚一入府便大声喊叫。下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萧白鸣如此。一人恭敬说道:“公子在书房。”
萧百鸣一路走下去,发现今日冷清得实在有些怪异。他问下人今日是否是初八?下人低头一想,回说是的,是初八呀。
萧白鸣口中一边念叨,一边往前走,按理的话,今天是孟欣过来拜访之日,依时间推算的话也快到了,可是这府中,这和往日相比更显得清冷不少。
他问下人们,其余人都去哪儿了?是不是都在厨房闹忙活?厨房?随她同行的下人明显愣了一下,笑着摇头说道:
“今日公子给不少人准了一天假,说我们劳累了许久,让我们今日有的回家,家不在当地的出去游玩,今日府中无事。他根本就更不需要人伺候。”这一下萧白鸣觉得好笑了。
这低头浅浅的一笑,这让一旁的菊花都失色。他让下人不必再跟着自己。
“如今府中人少,万一来了客人,更没有人招呼了。”下人觉得莫名其妙,萧公子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不过他只要依吩咐行事就是了。
闫煜的生活很简单,终日便是习文写诗作画吹箫抚琴,文静得不似一名男子,倒像一个大家闺秀一般。
每日来的路上,他都要猜一猜今日闫煜选的是哪一样?今天是一个怪异的日子,看来他的心情很不平静,想来应该是抚琴吧。
是的话就不是在书房了。为了证明自己所猜是正确的,所以他往水中的亭子而去。叮叮咚咚,清脆如风铃一般。琴音自水面徐徐而来。
空灵悠远,像是蒙蒙雨天,轻轻的雨点,滴落入水中,那种微不可闻,那种细腻,那种柔和。
闫煜的心思真是难猜。近来总是阴柔太过,而阳刚不足。这不像是他一惯的作派,就如这种细腻,只有少女般的心思,自己即便想用萧声去和,也无从下口。
“今日贵客临门,你却是如此的怠慢,难道不怕郡主向皇上告状吗?”
悠闲的早晨,闫煜一时心血来潮,便来到亭中抚琴,此刻听见萧白鸣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安宁到头啦。于是站起身来,头微微扬起,望着远处微波粼粼的水面。
萧白鸣见他不理自己忙扯掉顺手摘来的叼在嘴里的小草,随后将身子头凑向他,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瞧。
“孟家大小姐可不是从湖面而来,估计已经快到大门口了,你难道不准备去迎吗?”闫煜见他打趣自己,心中愠怒,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回到琴前。
一抬手,似一股涓涓细流,自琴音流出。萧白鸣忙上前,将手按在琴弦上,止住他并说道:
“我说的都是正经话。你难道忘了当日所说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吗?”
“看得越紧,反倒越容易失去。”淡淡地说完这一句话,闫煜便推开他的手。轻弹起来,闫煜手指修长。抚琴之时,灵巧无比。
一旁的萧白鸣顿时安静下来,倒也没有再开口。只是这时间听见的琴声倒不似之前的幽谷之兰一般,而是渐升渐而变得激扬。
在这样的琴声中会让人忘记自己的烦心事,跟着琴音上下起伏,但萧白鸣只觉得眼前的闫煜像是心绪不宁。胸口的千言万语,化成了此时的琴音铿锵。。
旭日东升,萧白鸣见闫煜沉迷其中。而此时约定的时间已到,他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亭子。闫煜近来有些奇怪,性子沉静许多。
自从答应自己的提议之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孟欣竟有这样的魔力能让闫煜改头换面?
不论如何,总不能够让她们主仆二人,来到王府当中却连主人也找不到,自己好歹也要迎上一迎,替闫煜尽尽地主之宜。
他这一想法倒是及时,因为,快到正厅之时,见到一脸疑惑的孟欣和连浔。
连浔已经不像上次那般冷清,如那天晚上的明月,而是一副娇俏可人的贴心丫鬟模样,使得萧白鸣怀疑那一天晚上见到的是否是她。
他抿嘴轻笑,薄薄的唇上漾起一片笑意,就像是一弯柳叶轻浮在水上,悠悠荡荡。
他们二人一定是在正厅当中没有找到闫煜。府中的丫鬟都被闫煜遣散,一时之间她们无处找人,故在此焦虑。孟欣急得团团转,焦躁冲动,哪有大小姐的影子?
反而是连浔,温婉淡定,在孟欣的身边轻柔地说了一些什么,让浮躁的孟欣渐渐安静下来。这时候,萧白鸣没有再隐于树后,而是走了出来,特意加重脚步。
孟欣听见动静忙朝他张望,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