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知道连浔这个丫头在做什么?”身边的萧白鸣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萧白鸣这个人竟然会惦记别人,他一直潇洒,以风流倜傥自居,倒没有想到心中也会有心事。
可这人竟然是连浔,闫煜则收起了打趣之心。闫煜又没有理自己,萧白鸣则凑了过去对他说:
“你说,连浔上一次也和我一样,是向你报信说王凡有问题,她一直说自己是丫鬟,可做的事情可不单单是丫鬟做的。”
萧白鸣充满好奇,他更好奇的是,为何连浔会懂自己的毒术,还不惧怕小花。瞧这神情似乎和小花一早相识一般,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闫煜和自己,没人知道小花无毒的。
闫煜可不愿意和他一起在外面讨论一个丫鬟,他起身掸了掸子衣裳,便准备往书房走去。
可是萧白鸣跳了下来,拉着他说道:“一天到晚披看奏章,你不烦呀,我在一边看都看烦啦,走今天晚上我们去喝酒。”
闫煜不同意,皇爷爷信任他,才将一部分的政务交由自己处理,自己自然要鞠躬尽瘁,替皇爷爷分忧啦。他摆脱萧白鸣的魔掌,说道:
“要去你去,我还有正事要做。”
说完便想离开,可这一次萧白鸣却不干了:“事情不是一天能够处理的。喝一个晚上的酒也不能耽误多少,走吧,等明天再来,明天我保证不来打扰你。我回府!”
听他说道这三个字,闫煜这才微微一笑:“一言为定!”
说着大跨步往前走,留下怔在原地的萧白鸣,半晌之后,才抬腿追到,问:“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
几杯酒下肚之后,刚刚的寒意立时被驱散,萧白鸣一边吃着小菜,一边问:“尚书府已经耐不住性子,开始对你动手,你准备怎么应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闫煜和他碰了酒,仰头喝了一个底朝天。
“果然是王爷!够淡定!来,干一杯!”
你敬我,我敬你,二人推杯交盏。酒一喝高,人便兴奋起来,说话也不经头脑。
“这些天越想越费劲,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喝着喝萧白鸣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闫煜真想问他问的是什么,可是萧白鸣眼睛已经睁不开,他趴在桌上,最终,还不忘嘟囔一句:“过几天,我得去将我的小花给要回来,不能一直留在尚书府中。”
连浔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想起小时候母亲的话。打喷嚏,是因为有人想你,口里念着你。这时候她想,如今除了母亲和弟弟,谁还会想自己呢?看来一定是母亲吧。
因为上一次母亲说不久之后便是她的生日,到那天晚上去桥头,母亲会给她过一个生日的。
母亲看着很兴奋。当时周围还有不少人在场,她对母亲时使眼色,可是母亲自认为声音极低,不放在心上,只是眉开眼笑,说完话便走了。
连浔瞧瞧周围之人似乎并没有人在意她们。
刚刚,应该都没有听见的。她带着一些侥幸,同时心中也感叹:是啊,她的生日要到了。不像上一世那样,都是她自己孤零零的一人。想念着亲人度过生日。
如今有母亲在身边,便觉得幸福许多。
这几天心不在焉,这日晚上,便是自己的生日了。待到晚上她高高兴兴地来到桥头,手中一包吃的,里面有几样小姐上次的点心,当时舍不得吃,想留着跟母亲一起分享。
这一天晚上,月亮也很应景地高挂在夜空。月华倾泻,将桥面照得好似白日一般。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桥栏上,双腿晃悠悠的,等着母亲前来,母亲估计是白日劳累了吧,所以她走的慢。
也有可能附近有侍卫在巡逻,所以母亲不得不小心躲避,其实她不愿意母亲为自己担惊受怕的,一个生日而已嘛,不过也就不过了。
可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有时间和母亲说话,况且从小到大每一个生日都是母亲陪在自己身边,想来她也不愿意自己失望,这才如此。
不过短短的相聚片刻,只要两人都小心一些,应该不会被人瞧见,等着将带来的东西一吃完,也算是过了一个完美的生日,到时候再送母亲回去就行了。
连浔想的很美好,越是期待,反倒越觉得时间过得慢。她从桥上跳了下来,依然不见人影。这时候不免有些胡思乱想,难道母亲被人抓住了?
不可能的,府中并没有动静,一切悄然无踪。应该不是的,她想回去找母亲,但又担心母亲在半路上,到时候如果两人错过了,也是麻烦。
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