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梦云裳解开大氅,彩儿上前接过,挂在一旁架子上,看到梦云裳手上的红梅,彩儿抿唇不语,接过红梅,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白玉瓶子,和一个雕刻着梅花样式的沉香木盒。
彩儿打开白玉瓶子的瓶盖,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红梅上,粉末接触到红梅就渗透进去,没有一点痕迹,彩儿将整枝红梅都洒满粉末后,将雕刻着梅花的沉香木盒子打开,这盒子内部,竟是羊脂白玉做里,同样雕刻着梅花图案,盒子里,静静躺着九枝梅花红梅,彩儿将手中的梅花也放入里面。
“今年的红梅开的真好,比往年的都要红呢。”彩儿笑着说道,将盒子盖好,放回了原处。
“是啊,今年的红梅开的真好…”十枝红梅,转眼已十年……
梦云裳走到梳妆台前,坐在椅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将头上刻着梅花的白玉簪子拔下,一头如墨般的青丝似瀑布一样垂落下来。
镜中女子轻纱掩面,一双桃花目深如潭水,三千发丝柔顺的贴在背上,女子不知想着什么,有些出神,浑身散发出一种恬静柔和的美感。
彩儿看到梦云裳如此,眼里闪过惊喜之色,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个首饰盒,接着,细腻光滑的小手托起梦云裳柔顺的青丝,巧手翻飞,一头长发就这样绾成简单利落的发髻。
“可是玄老来了?”彩儿一边为梦云裳挽发,一边问到,眼里净是喜色。
看到彩儿着模样,梦云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镜中为自己梳头的彩儿,点了点头。
“玄老可有好长时间没有过来了,这一次,一定有惊喜带给小姐的。”娇笑的容颜如花一般,感染的梦云裳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小姐,应该多笑笑呢。”看着梦云裳那由心的笑容,彩儿开口说到,平日小姐虽说总是笑脸迎人,但那笑容中,有几分真呢……
听到彩儿的话,梦云裳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
彩儿打开首饰盒,盒中只有一只玉簪静静的躺着,不同之前的梅花簪,这只玉簪简单的没有一丝装饰,簪子体表通体透亮,似有流光一闪而逝。
若是有实货之人,一定看的出,此乃千年玄玉,千年玄玉及其稀有,东海至少百米深处才有孕育千年玄玉的可能,可以说是真正的有价无市。
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彩儿骄傲的点了点头,很是自豪,那娇俏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欣赏够了自己的完美手艺,转身走向屋内墙壁上的一副壁画,画上是一副梅花图,女儿家的闺房里总会有几副水墨丹青图,显眼却不特殊。
只见彩儿掀起画卷,在墙面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原本光滑的墙面忽然出现一道裂纹,方形的墙块渐渐凹了进去,露出一块空阁,彩儿伸手从暗阁中拿出一件白色竟然。锦袍,上面放着一块残云面具。
彩儿将凹进去的墙面往里面推动了一下,接着,那墙面慢慢的弹了回来,墙表光滑如初,若不是彩儿手中多出来的锦袍,仿佛刚刚只是错觉一般。
梦云裳走到屏风后面,解开衣裳,退了下来,彩儿上前接手,把衣服放在一旁,又将手中的锦袍为梦云裳穿上。
当梦云裳从屏风后面出来,哪里还是那娇柔少女,明明是一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尽管有着相同的桃花眼,但任谁也不愿去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平日里淡然如水的温润气质消失不见,此时的梦云裳,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张扬的贵气,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优雅略带懒散的气息,眉目轻挑,竟有一丝邪魅浑然天成,绣着流云的锦袍更是凸显了她那出尘的气质。
接过彩儿递过的面具,带在脸上,遮挡住那双潋尽绝世芳华的桃花眼型,只露出一双黝黑深邃的黑色瞳孔,扯下遮住半张脸的轻纱,梦云裳整个人的气质又是一变,逼人的狂傲霸气在梦云裳的压制下渐渐消散,面具下露出的那高挺如松的鼻,不点而赤的朱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就算只看这半张脸,也让人忍不住身心沉沦,若是摘掉面具,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绝美惊人,倾城倾国也无法比喻那如天人般的容貌,谁能想到那家喻户晓的丑女竟是如此绝色?
彩儿的房间与梦云裳的卧房是相连的,二人走到彩儿房间的船床前,梦云裳掀开被褥,木质床板上印着深深地树木年轮,梦云裳十指飞快在年轮上滑动,不一会,散乱地年轮排列有序地出现在床板上,甚是奇异。
床后的墙面向两边打开,一条能容下一人的密道出现在眼前,梦云裳对彩儿点了点头,便进入密道,其中意义两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