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风收起了他异样的脸色道,“陛下,请回宫吧,何越被我点穴,他醒后必会怀疑。”
武棅点了点头,竹风依然只是解开了我腿上的穴道,我和武棅之间一直保持着三步之远的距离。
到了山脚,武棅挥手,卷起地上的一刻石子,打在了何越的膝盖上,何越蓦然睁眼,对上武棅的目光,他毫无惧怕,只是恭敬的拱手道,“臣失职了。”
“以后你不必跟在朕身边了”武棅的声音脆弱无力,但话语中却不缺王者风范。
何越恭敬的退到一边,他的眼里并没有任何害怕的颜色。
我一直跟在武棅的身后,眼仔细的看着四周的路线,心有飘到了远处,细细的回忆着这件事的全部过程。
原来,一切并不纠结,只是我身在其中,识不得这其中真面目。
要弄清楚这一切并不难,所有的答案都在沈青的身上,想到沈青,我又不由想到了邵颜。她似牡丹般高贵,又若寒梅骄傲。
绕了一圈,已到下午黄昏,执政殿门口正跪着文武百官,他们都含着泪俯首磕头的请求着。
武棅没有理会任何人,昂首走进了执政殿,关上了门,任由那些人跪在殿外,我紧跟在他身后。
门‘咚’的一声响,房里一片安静,武棅又遣退了所有婢女太监,整个大的宫殿里,只有我和他。
在这里,只有我和他,他的背变得有些佝偻,他手撑着腰,走到珠帘后,打开一个匣子,取出了一副画卷。他小心翼翼的把画卷展开,画中正是春季,桃花盛开的季节,残花在风中摇曳,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在桃花飞舞的世界里舞剑,一个翩翩白衣公子坐在假山上吹着笛,这精致是那么的美好。
我道,“这武将就是年宁?”
武棅点了点头,道,“他走后朕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就是这样的画面。”
“哦”我低声应道,深怕打扰了他心里的忧伤。
“朕带你来,并不是要你看这副画,而是要告诉你,你就是他的儿子。朕要将王位传于他的儿子,让他的儿子替他感受一番,一个人坐在这高位上的孤独与痛苦。”武棅说话声渐渐的笑了下了,埋怨和思恋都化为泪水溋出了眼眶。
“你这又是何苦,何况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身世,我也曾怀疑过我就是宁风,可没有证据,我无法相信这凭空猜想。”我的话语也变得哽咽起来了。
“竹风的证明就是最好的证据”武棅道。
我愣了愣,犹豫了会儿,道“是又如何?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掌握我的命运。”
顿了顿,我又接着道“何况如今天下多分,没有人会接受一个不是王族血脉的人坐上着皇位。”
“朕既然敢说出这话,就有把握让着天下太平,然后再让这世界四分五裂。让你身陷其中不得自拔。”
他的话音落下后,我看到了一丝夕阳的光线射入了房间,嘎吱的开门声告诉我,武棅离开了。
这空挡的殿里就是我的世界。或许,我真的会在他的*控下坐上这个位置,忍受着一个人的孤独,忍受着千万人的欺骗。
月上窗,花影在窗外摇晃,我看到一个人影从窗口闪过;随后又看了一个婀娜女子在窗外起舞。
随后我还听到一个婉转如歌的声音,“娘娘。别跳了,陛下今夜不在此处。”
随后,我又听到了那个女子微弱的叹息声,她埋怨的话语,“臣妾已经有三年未与陛下同桌进食了,陛下也有三年未来看过臣妾了。”
说完,那个女子便转身欲向一旁的树上撞去,却被一旁的宫女来住了,又是众人千言万语的劝说,她才断了要死去的想法。
看到这幅画面,心里的感伤又多了几分,我坐了下来,点燃了烛火,仔细的端详着那副画,还有桌子上摆放整齐的奏章。
突然。烛火摇曳,一根银针闪过,断了灯芯,灭了灯,一个凄凉的呼喊声在空荡的殿里响起,“你可真是有心,还看着那幅画。”
“来者何人?”我冷冷问道,手紧握成拳。
“一直在这里等你的人”那个声音突然变得冷漠在屋梁上盘旋着,久久不见散去。
“一直在这里等你的人……”那声音随后又响起,在渐渐的远去,然后又从远方渐渐的归来。
武林中练有此等功夫的人只有我师父和伶仃老大,而这个女子身在宫廷必然不可能是那二人。
我勾起一丝笑容,端起桌上茶杯,轻放至唇间,道“既然是等我之人,我来了,你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