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自嘲笑了几声,原来那时的记忆还是那么的清晰。当初的我也是那么的痴傻。
为了一个邵颜,我竟然忽视了一切,我竟然一味的相信着她的片面之词。
那日醉的天昏地暗的我接下来和颜华所说的话我今日依稀记得。我告诉她说,我的人生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娇娘,一个是沈青,还有一个是邵颜。
娇娘养育我,教我一切;沈青是我离开铃音山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邵颜,我不知道我要如何说起,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在我家门口跳着舞,翩然的身姿无邪的笑容宛若天人,她说话清晰灵动。每一句,每一个字我都相信,我将她例入了这三个人中仅仅只是因为她说过她是我的未婚妻,做为男子的责任我应该守护她一世。
颜华将我扶起,我又一把将她推开,独自摇晃独自自言自语。
“我对不起她,真的,是我对不起她。”我喃喃自语,埋怨着,心中所想的是,那日是我贪睡,睡过了头,所以她和沈青才会找不到我。所以我才会失去他们的消息。
从那天以后,颜华便很少来看我。我也曾因为醉酒而误打误撞的去过幕府几次。只是我每一次去都只见到了幕府的二小姐慕烟小姐。而她也甚是好笑,每一次她都会将醉酒的我藏起来。
待我酒醒之后她又偷偷的将我从后门送出了幕府,每一次我离开的时候她都会小心的对我说,“以后别喝醉了酒瞎跑若是被我娘遇到了会打你的。”
我听罢对她一笑,那个时候的慕烟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话做事倒也小心的很。
日复一日,朝阳起又落。我都沉在自责中,耽于酒水之间。
有时候黄昏慕烟也会偷着给我送来几个果子,道“我姐姐这些天不在,她让我偷偷的来看看你。”
我吃完了果子,便取出了短笛,对慕烟道,“你送我果子,我吃完了自然也要送你些东西,可我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恰好我吹的出几首不错的笛,送你听听,这就当是礼尚往来好了。”
慕烟听罢笑了笑,道“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以后我天天给你送,你天天给我吹。”
我吹完一曲,她直拍手道好。
后面的几天她都送来的果子,每一次送果子来的时间都是黄昏,而我每一天都在黄昏吹笛,只是我却不知我每天这样子吹吹笛也被村中的孩子说成了传说。
那天晚上慕烟故作神秘的对我道,“你知道吗?村子里最近出了一个很新鲜的事儿。”
我喝了几口酒,冥思了会儿又看着慕烟道“什么事,我咋没听说过。”
“都说这每日黄昏宁露锡先生魂魄都会来到这片桃林吹吹笛,传说这宁露锡先生是在地底下生活的孤独,想来这人间透透气。”慕烟边说边疙瘩疙瘩的笑着。
我听罢也笑了笑,道“难不成有人将我误认为宁露锡老前辈了。”
“这倒不是,我也是听老人们说宁露锡老师擅音乐,懂诗画。这村子里的稀奇事儿本就不多,可村里的孩子倒挺多的,而当年宁露锡老师的那点儿事自然就成了一个传说,这样一传又一传的便将宁露锡老师说的有些神话了。话说村里也有些老人听过宁露锡老师的笛音,据说和你吹的是一个摸样。”慕烟一面正经的说着,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看她眉飞凤舞的模样怕是让她见到了活神仙也未必会有此激动。
“只可惜了他们不来看看。”我叹息道,“若是让他们知道吹出这笛的是一个浑浑噩噩的酒鬼怕死要让他们失望死了。”
“不是他们不来,是让我给拦住了。”慕烟得意的挑着眉,道“我说这宁露锡老师不喜有人打扰,他一直都只是在桃林中吹笛怕也是喜欢林中安静,我们若就此擅自闯入会惊扰了先生,倒不如让先生好好享受着宁静,我们也好多听听这美丽的笛音。”
听罢我敲了敲那丫头的额头,道“你倒也是胆子大,不怕你日夜思慕着的老师真从地底下给钻出来了。”
“要是他真从地底爬出来了倒好,我也好和他对上一对,若是他真的有你吹的好我便跪地拜他为师,让他也教教我。”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说道高兴的事她们的脸上总是又一种掩盖不住的惊喜。
天色暗了下来,我壶中的酒液空了,慕烟今日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她一直昂着头看着皎月疏星,偶尔叹息几声。
我虽不是细心之人,可这样看着我也猜到了她有心事。几次我见她张口欲言都被她皱一皱眉把心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