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依然是苍茫一片,枯黄的草坪延绵至天边,越是往前,前方的浓雾越来越重。宁风暗道:原来自己曾经在铃音山住了十多年,都只是住在铃音山的边缘。
想着那寻不到边际的铃音山。竹风低沉着声音道:“或许这才是天山的来源。”说罢,竹风长袖一挥,几瓣芙蕖花瓣随之而出,散落在前方泛着白光,照亮着被浓雾遮盖着的大地。
芙蕖花瓣一直飘舞着。夹带在浓雾中的香味也浓烈了些。
闻的多了,脑子竟也晕乎乎的。走着走着,两人都不禁扶住了额头。
竹风又随即跑了两颗夜明珠出去。夜明珠泛着的光芒闪烁的很,刺花了两人的眼。
宁风晃了晃头。脑海里有几个影子在重合着。颜华、邵颜、司马少妍。
恍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喂!你过来!”那个女孩凶巴巴的瞪着他。命令似的道。
“什么?”他小步的走了过去。
“我要你对着这篇桃林起誓,说你一声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个!不能再爱其它的女子也不能娶别的女子!”
“哦”
他傻乎乎的跪在桃林面漆,正儿八经的道:“我宁风一生只爱这个女孩!”说着又顿了顿,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呢?”
“就是这个!凶凶的,很漂亮的!”
起誓过后,女孩拉着他去了无人的后山,两人坐在小河边上。那个女孩道:“你可会吹笛?”
“嗯”
说着女孩从袖中出去一只短笛。道“吹一曲……”
他接过短笛,放到嘴边吹了起来,笛音婉转而悠扬。浅浅的忧伤,浅浅的美丽都从笛音中散发出来。惹得那女孩满目是泪。
他吹完了。那女孩道。“我叫司马韶颜,记住了。”
“嗯”
说罢那女孩又拾起一刻小石子,在笛上刻下一行字,“缘至两相聚。”
他接过,想了想,看着女孩的面色,笑了笑。刻下一行。“春到百花开。”
女孩走了……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在他的脑海里永远都留着一个颜字。偶尔他也会不自觉地叫出颜颜两个字。
“颜颜……”四周的香气越来越浓。他身后的竹风好像对他说了什么,可他没有听见。两脚一软,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的念道。“颜颜……”
他也不知道这时他叫的是谁?是邵颜?还是司马少妍?又或者是颜华?又或者是司马青岩?又或者是司马韶颜?只是他也不知道他叫的是谁。脑海里全是那个女孩凶巴巴的样子。
你这辈子不能爱上别人。不能……
不知何时,在两人的身前已经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雕花小屋。小屋里点着沉香。浓烈的味道从窗而出。
宁风努力的睁开眼睛,瞧见屋子里一个女子正安静的品着茶。
昏暗的烛火在香气萦绕中轻轻摇晃着。宁风撑着脑袋爬了起来。
良久,房间里的女子推窗而出了。她的脸被面纱遮住了,透过浓雾,看见女子的双目,那是一双美的不能在美的双目。宁风看的两眼痴傻了,从中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过去。看到他的父亲与一个男人在一起,看见他的父亲又与一群女人在一起。其中有一个女人的眼睛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眼睛又几分相似。还看见了千军万马。看见一个男人在城楼里作诗作画。看见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私奔。他们在山上种满了桃树。春天桃花开的时候很美。
只是那一男一女之间的话很少,很少。
后来加入了他们生活中的还有一个小孩。那个女子说:起名为风。
从此,那个男孩的名字便唤作宁风。
“哈哈……”宁风又是冷笑,这一瞬间,他侧地的绝望了。
恍然间,他好想明白了为何黑琼琚不杀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他。
她利用香溪夫人对她的恨制造了,他与邵颜之间的爱恨开始。
利用慕素对他的同情制造了两人的生死之恋。
利用司马少妍对冰凌山庄的看重制造了一起不可能回头的悲剧。为的只是……要他过得痛苦。
利用武棅,让他的人生变得疑问满满。
利用武诗,让他的人生变得无奈可笑。
利用武年,让他的人生变得凄惨可悲。
最终利用香溪夫人让他的生命变得面目全非。
眼前那女子的眼里浮现了一丝微笑。没有在看着宁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