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落笔,点醒心上的惋惜——
“皇上,皇上!”,柔细的声音里夹杂着紧张与焦急。
凤鸾宫的太监试图阻止女子叫喊。
“怎么回事?”,被扰醒美梦的南晨面色极冷,轻声走出房间。
太监被吓的不敢回话,娇小的身影强忍着害怕,扑到南晨脚边:“奴婢求皇上去瞧瞧柔妃娘娘吧,娘娘近日来身子极差,今日还险些晕倒,娘娘不准奴婢来求皇上,可是奴婢知道娘娘夜夜无法安睡,心中定是很想皇上的。”,话到尾声是细微的抽泣。
“柔妃现在如何?”,言语间平静自如。
“娘娘依旧无法入睡。”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南晨转身远走。
“如何?怎么就你一个人,皇上呢?”,夜光珠闪烁,映出女子较好的面容,柔情绵溢,哪有半分不适。
“回娘娘,皇上说他知道了,叫奴婢先回来。”,曼依低头,面色极是苍白,汗粒浮上额头鼻翼。
“没用的东西。”,刚盛好的热茶全数泼上曼依的身,莫萤眼中满是厌恶。
“奴婢没用,奴婢没用,请娘娘息怒。”,弱小的身影扑在地上,声音中是弱者固有的卑微与讨好。
莫萤很乐意见她如此低贱的模样,嘴角绽开了笑花,令人胆寒。
“皇上驾到!”,四字高呼让莫萤目光顿亮,如迷茫的行者找到了光点。
“快下去,让皇上看到成何体统,别浊了圣眼。”,莫萤如摈弃旧货一般,很是嫌弃。
曼依忍着身体疼痛,躬身退出。
莫萤稍稍整理衣衫,支手撑额,眉眼低垂。
“萤儿。”,低沉略有沙哑的嗓音让莫萤淌出了清泪。
见佳人脆弱娇柔的模样,南晨脑中晃过叶瑶倔强的神情,低低一叹,上前拥住莫萤。
黑暗中,叶瑶睁开双眼,南晨离去时站在床前看她许久,她是知道的,可她不愿睁眼,不愿听他说任何一句话,终究还是她贪心了。
“主子。”,两道黑影从窗户跃入,悄无声息。
“何事?”,叶瑶撩开床被,下了榻。
“主子去看看洛夏吧,主子回宫后,那批人又重新寻来,火烧了荷香楼,掳走了洛夏,我派出倾城阁多名女子寻找,不料,几日后洛夏竟自己回来了,但是却日日酗酒,我与洛英多次相劝无果。”,洛秋音如流水,担忧尽显。
“他们火烧荷香楼,掳走洛夏,不过是想逼我现身罢了。”,叶瑶负手而立,长发垂落,月色披靡。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时并没有传信给主子。”,洛秋望着叶瑶隐匿黑暗的身影,竟生出几许悲伤。
“现在应该想想洛夏怎么办吧。”,洛英柳眉皱起。
“你们回去后,叫洛夏来宫中见我。”
“是。”
叶瑶低咳,极是压抑。
“主子可是身子不适?”,洛英附上叶瑶手腕,眉间不安:“主子,你内力混乱,身子虚弱非常。”
“主子,可是上次的伤还未愈?”,洛秋上前,与叶瑶对视。
“无碍,洛英,你将我的药制成丹粒,顺便制些安胎养神的丹药。”,叶瑶背对二人。
“主子,你……”,听到安胎二字,洛英声音激动非常。
“若是我有孕,方才你替我把脉时就应该发现了。”,叶瑶目光扫过激动的洛英,嘴角不由一抿。
“对喔。”,洛英后知后觉,痴痴一笑。
待洛秋,洛英离去后,叶瑶素手拂上小腹,目光幽远,复而叹息,惆怅万千。
洛夏为何如此,叶瑶心中已有七八分明了,世间除了左翼,又有谁能拨动那骄傲女子的心弦。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月依依而出,宫中各处,均是张灯结彩。
汀兰将叶瑶的长发挽成牡丹髻,凤冠紧扣,金丝流苏垂额,金银丝鸾鸟凤绣长裙延地,晚烟霞紫玲子如意云披罩身,庄雅贵韵。
“娘娘,顺明公公来了。”,楚惜立于门外,轻言。
叶瑶走至正殿,裙摆波动,腰肢摇曳,明明一张平庸之脸,却让顺明移不开视线。
“公公来此何事?”
“娘娘吉祥,奴才是奉皇上之意特意来告诉娘娘,皇上稍后会来接娘娘一同去宴会。”
叶瑶淡淡而笑,疏离清远,自他那夜离去,他们已有多日不见,此番又是何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