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顺公公来了。”,楚惜轻唤翻着书页昏昏欲睡的叶瑶。
“让他进来吧。”,叶瑶摆正身姿,理好衣襟。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以顺明为首,跪了满屋子的人,皆是手托木盘。
叶瑶扫过那些珍珠华锦,神色淡然:“都起来吧。”
“这些都是皇上为娘娘挑选的参加国宴的衣物,请娘娘过目。”,顺明打了个手势,手托木盘的宫女齐齐走进叶瑶。
“楚惜,收了吧。”,毫无兴趣的吩咐身侧的楚惜。
楚惜领着一席人离开了正殿。
“公公可还有事?”
“皇上吩咐奴才告诉娘娘三日后的国宴,他会来来接您一同出席。”
“嗯。”无悲无喜。
“奴才告退。”,顺明轻步退去。
“娘娘,可要挑选国宴的衣饰?”,楚惜指着一屋子的锦衣珠饰询问步入内室的叶瑶。
“你和兰儿挑选就行了。”,叶瑶步到窗前,凝了神。
想起萧瑟风中独独而立的男子,眼里渗满了清远,融进了海阔山川。“含姑娘,得你一红颜知己实乃万幸。”
凝神的叶瑶不禁莞尔,映着窗外阶景,分外柔情。
笙笙靡靡,华灯闪烁,车马雍容,参加国宴的各国使者穿梭不息,来来往往间倒是给这诺大宫闱添了些许人情。
鸾凤宫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却是大气也不敢出。南晨斜靠长椅,指腹摩擦杯沿,直到内室的脚步声响起,那低垂的眸才有了神色。
碧霞云纹珍珠双对孔雀纹锦衣,玉色绣制堆花长裙,宝蓝点翠珠钗,乌发云髻,步步生花,雅韵悠悠。看着慢步走进的叶瑶,那俊美不可方物的男子终是有了柔情,眼底染了浅淡温婉的笑意。
“灼灼其华,不染纤尘。”,南晨牵起叶瑶朝轿撵走去,掌心温热。
步入大殿,各国来者纷纷行礼,各自拿出贡品献于朝堂之上。
“素闻凤凌是千秋大国,珍宝稀物数不胜数,不知凤凌皇可曾见过碧云白玉?”,头戴纱巾的男子拱手而立,神色却狂妄至极。
“碧云白玉乃是世间罕见,朕听闻不少,却不曾得见。”
听闻南晨此话,男子神色更加得意,手掌轻击,身后侍从呈上金丝檀木盒,盒盖揭开,玉光温润,熠熠生辉,殿内响起轻微的抽气声,玉体通透,不沾一丝凡气,轻灵明净。
“凤凌皇可有大开眼界?我皇说了,这玉是给凤凌朝的献礼,还请风凌皇与我东屿结下百年誓约。”,语气得意,姿态更是放肆。
低低一笑,南晨转向叶瑶;“瑶儿可欢喜那块玉?”
众人哗然,东屿使者脸色更是难堪。
“玉体晶莹剔透,着实是罕见之物,可惜沾上了俗气,倒不叫人欢喜了。”,叶瑶打量许久,缓声而道。她怎会不知南晨问她的目的,想借她之口拒绝东屿的献礼,顺便拒绝与东屿交好,灭了东屿的嚣张气焰。
南晨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转头看向东屿使者,语气强劲,王者之风显现。“使者可有听到凤凌皇后说的话,这玉沾了俗气,并不讨喜,还请使者拿回本国吧,至于誓约一事还请日后再议。”
玉沾了俗气实在暗讽东屿俗物太多,俗气太重。东屿使者手握成拳,气郁出声:“堂堂凤凌皇怎如此听信妇人之言。”
“妇人?使者这话倒是偏颇了,这妇人可是我凤凌朝的国母,我凤凌皇的妻子,是凤凌朝最尊贵的存在,她的话为何不能听?难道东屿觉得我凤凌的皇后与普通人无异?东屿竟是如此不将我凤凌放在眼里。”,气息平稳却是暗藏汹涌,南晨眼中寒芒净显,叫人不寒而栗。
东屿使者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回答,他没想到高座上的男子年纪轻轻,却如此咄咄逼人。单膝跪地,右手放于心口:“臣方才口无遮拦,还望凤凌皇海涵。”,早已没了刚开始的狂妄。
“晚宴时辰到,请入座。”,顺明高声而起,南晨视线移向叶瑶:“知我者,瑶儿也。”
叶瑶看向殿中歌舞,不语。
裙摆摇曳中,一席红衣轻跳而起,犹如飞燕展翅,沉鱼入水,夺人心魄。随着琴身变换舞姿,红衣纷飞,满眼红霞。女子跃到南晨身前,自袖间取出琉璃酒杯,“臣是北武使者,敬仰凤凌皇已久,今日还请凤凌皇接受臣的敬酒,祝愿凤凌北武千秋万世。”
看着身前举酒跪地的艳冶女子,南晨轻勾嘴角,欲接过酒杯,却被一只素手拦住。
“素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