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陆朗害得她吃饭睡觉都没精神，还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东改改西改改的，就成了现在的鬼样子，再讨论一下其他的细节，时间也就过去了几个小时。

早上的录音结束，展盏立即赶往片场进行电影宣传曲的拍摄，最后一条结束，导演宣布收工之后。

十一点半，展盏走出录音室，小于问道，“展盏，你想吃什么？”

“陈秘书来过吗？”

小于看见展盏的眼神晃动，就知道她在找人，“刚刚打电话过来，陆总参加酒会去了。”

展盏有些失望，“我回家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C城往上海的飞机刚降落，机场里走出一个身影，又站在这座繁华的城市，程舟扬有些唏嘘，坐上出租车，程舟扬拨打了手里的号码，“喂，展盏，我是程舟扬。”

展盏刚到家，正准备休息，她也没想到程舟扬会打电话给她，“嗯，我知道。我没删过你电话。”

“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家。”

心情突然激动了起来，程舟扬开口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在上海。”

展盏立马顿住脚步，“啊，你来上海了吗？”

“对，出差。听张跃说你回上海了，所以想问一问你有没有在？”

展盏有些犹豫，虽然说好多疑问都已经解开，对程舟扬的感情也早就放下，潜意识里，她并不想在这个时间见他。

手机里传来喊声，“喂，展盏？”

“嗯，我在的。”

“你住在哪里？”

“哦，我在中环二路这边。”

程舟扬立马开口道，“好巧，我约好谈事情的公司就在也在那附近。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见一面好吗？”

迟疑了几秒，“好吧。”那也好，上次没时间亲自说的话，就这次吧。然后她一次性跟陆朗把话说清楚。

“那下午我谈完事情，我再联系你。”

“好的。”

三个小时后，两个人在餐厅相遇，展盏一直想着要从哪里开口和程舟扬说，所以一直没怎么注意程舟扬看她。

程舟扬看展盏一直无精打采的样子，“看你的样子，很累吗？”

“没有啊，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对了，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程舟扬手里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来，“干嘛这么问？”

展盏抬头，“上次突然就给打张跃电话找你，很多话也没来得及说清楚，这几天也忘了要跟你解释的事情，刚好你来了上海，我想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我和她是偶然遇见的，你别怪她。她事先也不知道我们就住在一个小区。”

“展盏，这些都不用你来解释，我和她早就已经分手了的，在你回去之前。”

展盏也吃得差不多了，“不，有些话，其实很早我就应该对你说的。比如说五年前，或者张跃结婚，再或者刚回C城遇见你的时候，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搞得我们之间误会重重的，那封信，也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真的很抱歉。”

程舟扬打断她，“展盏，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我不是因为你说的那样，因为张跃的拜托才会照顾你。那时候是真的觉得和你很聊得来，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点。不是你想的那样。”

展盏笑道，“不用啦，我知道。除了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你那么照顾我也好，送我妈妈去医院也好，对我觉得抱歉也好，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之间，好像总是时机不对，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先遇上了她，我也遇见了张跃，你以为我不够喜欢你，我恰巧也是以为我对你来说不重要，但现在看来，那是事实。也许我是有过片刻动摇，在我曾经那么奢求，但是却得不到的温柔里，但那只是因为我以为我还喜欢你。”

“展盏，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时光能倒流回去。我不会那么以自我为中心，不会那么误解你，如果我知道你是真的......”

“时光是回不去的。其实挺好的，像她说的那样，我们真的是太像了，都害怕被伤害，害怕被冷落，怯懦，所以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就算再来一次，我们可能也还是会互相怀疑，然后分开。所以，现在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们没开始，所以用不着痛苦的结束。”

程舟扬察觉到了，展盏这次的告别，是真正的要说再见了，他突然有些害怕，立马站起身来，“展盏，我知道回不去，可是未来也还长，我们还有时间。”

程舟扬话音刚落，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