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老夫人的寿诞过去三日了,凌沫染觉得是时候该回江南了:“娘,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二弟大约也是考完了的了,也不知考的如何?”
凌夫人其实也是十分焦急的,府里的旭哥也是已经下过场了,算算日子也该要出榜了,也不知轩儿情况如何,前天她已经向老夫人隐晦提出归家了,可是老夫人没有应她,好久没有收到家信了,她派去驿馆的人都去好几拨了,愣是没有消息,哎,可把她急坏了。
“染染派去送信的人也没有消息吗?”
正在母女俩商量回家的事时,只见有个小厮慌张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在厅堂门口叫到:“夫人,小姐,信!”送信小厮也没有办法才来了厅堂,他之前有去小姐院里,可是知书姐姐告诉他小姐在夫人这里,他没有听到知书姐姐在后面喊的什么就拔腿跑来了夫人这里,送信的人看着十分焦急,一脸的风霜,嘴皮子白皮都掀起了,就连衣服都被灰尘荡的看不出原样,还不住的叮嘱他,此信要尽快交到小姐手里,否者是出的人命更多,他不敢大意,就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凌沫染和凌夫人对视一眼,连忙让兰心把人带了进来,来人进来伏身行礼,抬头又偷偷瞄了一眼凌夫人:“禀夫人小姐,送信的说这信是要请小姐过目的,小的怕耽误小姐大事,就自作主张的闯了进来,请夫人小姐赎罪,”说完低下头递出信来。
凌沫染摆了摆手示意墨竹取信,凌沫染拿到信看到封口的火漆,再看到信封口有她以前交待各处掌柜,管事加急信件封口暗语,她顿时心里一紧,知道写信果然不寻常,为了不使凌夫人看出异样,面色如常的站了起来:“娘,不用担心,焦虑,二弟一定会中榜的,要不您再去祖母院里暗示暗示?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就先回屋了。”凌夫人知道虽然女儿来了京城,可是生意的事还是她在打理,不想再给女儿添忧,就摆摆手让人走了。
凌沫染看了一眼送信小厮:“走吧,你随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凌沫染拆了信,快速的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不好,看到信的结尾,一股心慌意乱,无力操控感袭来,差点让她窒息。身旁的墨竹早就看到自己小姐脸色不对,可是也不敢问,就一脸担忧的忘着小姐。
很快凌沫染压下心里翻腾的巨浪,运气调整了呼吸,抬头:“你叫什么名字?去把交给你信的人带来,快去快回。”
“是,小的这就去,小的叫得顺儿。”说完行了一礼飞快的跑出去了。
凌沫染看着小厮远去的身影,低低呓语:得顺,得顺,但愿这次的凌家能够得到顺利,不然……
很快送信的人被带了进来,正要行礼,凌沫染挥手打断:“不用行礼了,说说信是谁让你送的,那边情况如何!”
来人微微抬头看了凌沫染凌家生意掌门人一眼,不敢有丝毫怠慢:“禀小姐,当时是这样的……”
听完来人的话,凌沫染再一次心跳加速,她知道凌家这次遭了大难,如果处置不当,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她自己也自责不已,怪自己过于自大,妄想把后世的经营模式带到这里,她忘了了这里是封建的帝制,官府一句话,即使你有钱又如何,可笑自己还想把凌家生意发扬光大,运用前世所学加速为凌家开辟通往商业的巅峰道路,平时官家后院死个把人,谁又在乎?谁又借题大做文章,没有,那是因为他们是官,官官相护,可是生意人不是,平时表面见面乐呵呵,背地却互相排挤,互相争夺商机利益,这两年那所铁矿给凌家带来的巨额财富,估计早都有人眼红的发紫了,她不信背后没有推手,虽然这里条件没有前世开采技术的先进,可是她都是做了万全之策的,管事的那里更是要求严苛,他们不敢阴奉阳违的。
墨竹开始以为只是事情可能比较棘手,但她相信小姐能处理好,却没想到能够听到这样严重的事情,她手脚冰凉,被惊吓的忘了言语,只呆呆的望着小姐。
凌沫染收回思虑又问来人:“出事时管事怎么做的?谁报的官?之前管事可有派人检查矿底?”
来人被凌沫染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愣,不过看到凌沫染的冷峻表情,一哆嗦:“回小姐,管事之前和平常一样,检查了里面,没发现异样才让大伙儿下的,出事时管事们封了矿区,不准人随意走动,连夜带了人把出事的伙计抬回了家,还送了500两银子安抚费,帮着把人下了葬,又替那家的孩子交足了读私塾的花费,当时那家人都是感恩戴德,一副不于追究的样子,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那家人又反悔了?是那家人告的官么!”凌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