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沫染宣泄完心里的情绪,带着知书回来时,在屋门口却看到了让人惊讶的一幕!
爹爹凌柏山和德郡王潇瑾各执一棋,两人微低着头盯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棋子思索,看似老爹走的颇顺,眉眼舒展,潇瑾眉头微锁,像在思考怎样破出重围。
平时总是跟在潇瑾身后的明左明右不知去了哪里?平时最喜下棋的大弟,手持茶盏,双目更是紧紧盯着棋局观战!
凌沫染门口站了片刻,假意轻轻咳了一声,屋里三人才望向外面,老爹看到她,眼里露出惊喜,疼爱,也不管棋盘了,几个大步走到女儿面前,伸手揉揉女儿的发顶,低低说道:“染染回来了?好孩子,爹都知道了,你受累了!”
凌沫染刹那间心田暖意满满,不觉露出小女儿神态,伸出双手抱住爹爹的胳膊,亲呢的叫了声:“爹爹!”凌柏山轻拍了下女儿手背,慈爱的看着她!
看着眼前的女人露出的欢喜表情,小女儿神态,潇瑾的眼神变得幽深,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可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微勾的嘴角又回到了原位!
虽说有许多话要对那个女人讲,可见此刻的确不合时机,潇瑾把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篓:“瑾还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和凌伯父切磋棋艺。”
凌沫染转头朝潇瑾望去:呃,伯父?
潇瑾对上凌沫染的眼睛,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凌柏山看看女儿,再望望潇瑾,他觉得凭他几十年商场的摸滚跌打历练的敏锐嗅觉,觉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回头他得好好盘问下大儿,这潇郡王到底怎么回事!
“哦哦,无事,无事,王爷有事先忙即可,棋艺以后再切磋不妨事!”
翌日经过昨日修整,凌柏山决定今日就带儿女赶去京城。
凌沫染吩咐知书妙菱收拾东西,自己打算去找潇瑾告辞,来通州是一起来的,但是她不确定,潇瑾是否和她们一起回去,以礼也是要来告知一下的!
来到潇瑾所住的房门口,没见任何人,奇怪,平时他门口不都有人护卫么,疑惑就那么在心里转了一圈,凌沫染也不去多想,伸手正打算敲门,却被里面嘤嘤的哭声打断了,收回敲门的手,里面有女人!换了平时凌沫染是不屑探听别人的隐私的,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脚步像定住了一般愣是没走。
“王爷,潇瑾,你不能这么对我!嘤嘤……”里面的女声边低低哭,边诉说着什么。
凌沫染禀心静气的去听,这女声哪里听过?是谁呢?
接着里面继续传来那个女人的低泣:“你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会让明右去给我请最好的郎中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爹,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这次偷偷从府里跑出来就是为了找你,你不能赶我走,呜呜……”随着女声越来越高亢的控诉,凌沫染终于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了?
窦玉儿!曾经在公主府有过口舌之争,她不会记错的!听她口气似乎和潇瑾很熟!不知为什么,凌沫染突然心里很不舒服,她也说不出了,到底哪里不舒服,深吸一口气正打算离开,不想里面却传过来,“嗤啦”衣帛撕裂的声音,接着重物倒地的声音,她没想到潇瑾看似那么正派严峻的人,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心里突然有丝轻轻的扯痛,她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看起来潇郡王真的很忙,并不一定会跟他们一起回京的,算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凌沫染边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经过拐角时没有看到对面有人,要不是明右反应快,一个旋身避过差点就撞上了,可是就这,明右手里端的碗里的东西还是洒了。
凌沫染好像并没有觉出不对,也没注意到明右,脚步不停的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的明右挠挠头,一副疑惑的样子,凌姑娘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连他这个大活人都没看到,好奇怪,低头看到手里的药碗,叹了口气,唉,还是重新去端一碗吧。
正在搬东西进马车的凌浩轩看到姐姐,放下手里的东西:“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有些不好?”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爹呢?”凌沫染不想多说什么,就转移了话题!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现在能懂了,这铁矿在你手里经营那么久,现在说送给朝廷就送给朝廷,你心里肯定会难过,不过姐姐你放心,弟弟以后会再挣来几个铁矿,这个不要就不要了吧,别难过了!”凌浩轩是想起昨夜姐姐找唐大人,把矿场地契给了他,无偿送给了朝廷,他自认姐姐是为此难过的,就压低声音悄悄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