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儿,这样是在和为师装傻吗?”花子绯眯了眯眼睛,“这样可不乖哦。”
说完,花子绯伸出手去,轻轻一敲花暮雪的头顶,笑得有些而危险略带几分诡异。
花暮雪只觉得全身猛地一个激灵,心中有些发虚。一阵凉意从脚底蹿上了脊背,感觉,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不过,花暮雪自然不是老鼠,花子绯自然也不会是猫了。
“师、师父……”花暮雪有些不自在地叫了一声,“是徒儿愚钝,不知师父寓意何为,还请师父责罚……只是求师父告诉徒儿,以免徒儿肆意揣测,误会师父的意思……”
紧张,小心,不知所措……这一句话花暮雪说得恰道好处。不得不说花暮雪还算是聪明的,将话绕了个弯,不让人觉得有何异议,把球踢给花子绯,却又低声下气地求了原谅,让他气愤不得,同样又无法道出自己的本意。
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花子绯心里冷笑一声,却不在面上表露出什么。花暮雪就站在花子绯的面前,不知所措地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扯着衣摆,目光时不时地一瞟花子绯,就好像是错出了事情,站在大人面前的孩子。
而且花暮雪在所以弟子心中的印象,一向是偏好。这样的话,若是对花暮雪太过严厉,那么自己反倒成了不可理喻的家长了?花子绯眯了眯眼,露出一个笑容。
“为师来问各位弟子一句话,各位不必担心,如实回答就是。”索性不去理猫儿一般的花暮雪,花子绯一声浅笑,面对着自己召集起来的弟子。
“若是,有朝一日,你们有一个女儿被人凌辱之后杀害,而且手段极其残忍,你们可会恨如人入骨?只是当时你并没有抓到那个人,不小心让他逃走。但是又过了一段时日,再次遇到那个人,而且是他找上门来,你们会怎么做?”
花子绯的语气十分的轻松,却让花暮雪心中一沉,手不觉地握紧。她不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什么?
“那还用说吗?如果是我的话,活剐了他都不解恨!”
“这样的人还留下做甚?且不说我想找他还来不及呢,他还敢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这里的人都被花子绯教导得甚是开放,根本不做太多顾忌地便开始议论此事,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响起,每一个人说的话,都花暮雪心中更是纠结几分。
只是,知道花子绯真正寓意的,只有花暮雪而已。她不懂,不明白,却也不能问,只能看着面带冷笑的花子绯。
“如果有人说什么也不相信你所说的话,处处袒护你的仇家,对你的决定加之阻拦,你们怎么做?”
问道自己身上来了?!花暮雪猛地一惊,柳眉快要在眉心间拧成一个结。
“这个说不好啦,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很生气啦!也许我会一怒之下迁怒那个人罢?”
“那样的话会很讨厌啊!凭什么拦着啊?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嗳!我被人害死了女儿,为什么还不能给女儿报仇?那个人管得太多了罢?”
花子绯不语,淡淡一瞥错愕不已的花暮雪,将目光定格在了凤铭佑身上。
凤铭佑也领会了他的意思,思酌一番,才平静开口:“如果是我,我也不太保证会如何做。但是,我想那个阻拦的人,一定是不可理喻之人罢?也许我不会出手伤那个人,但是同样的也会恨他入骨。”
“只是不知,此事与雪儿师妹又有如何关系?师父为何单独将她叫上去?”凤铭佑的目光终于落在花暮雪身上。
此时花暮雪惊讶得全身僵硬,错愕不已地看着前方,又仿佛双眼已经失了神色而显得无光。
“怎么无关?”花子绯冷笑一声,“你们难道认为方才为师那一番话,都只是随意询问?”
再一转眸,花子绯身上的轻松意味已经全然褪去,换上的是另外一副不为人所见的严肃,以及让人有些不敢置信的不怒自威,那是和往日完全不同的气势。
“三年前,我可是真的被人如此害死了女儿。而三年后的今天,我再次遇到那个人。可是就在我对其出手之时,却被拦下。且被所拦者以自己性命做要挟,让我不得动手。你们觉得我该对此人如何?”
一时间,所有人不自觉地噤了声,没有人再敢说多一句话,甚至一个字。不约而同的,目光都瞟向花暮雪。
“花暮雪!”突然话锋一转,花子绯凛冽的目光直逼花暮雪身上,使得她立马从方才的错愕中抽身,又很快陷入新一轮的震愕之中。
不觉地一颤,花暮雪只觉得心里从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