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迎春听问,撇撇嘴道:“定平哥今天到县教委开会去了。我去干什么。”
张兰心也开玩笑:“你嫂子在呀,你陪她不好吗?”
“算了,嫂子跟哥哥是不一样的。嫂子始终隔着一层感情,不会像定平哥那样亲热。”
高明亮从教室搬了一张多余的课桌到张兰心她们的寝室,充当了饭桌。
五个人围着吃饭。
正吃着,忽见门口出现了三个男人,向屋子里张望。那三个人流里流气,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张兰心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石儒寿找人来寻她的晦气吧?
谁也没注意朱红槿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手在发抖。
高明亮是男人,这种事当然只能他出面,便立即起身走到门口,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当先的男人眉骨上一道疤痕,将眉毛拦腰断成两截,看起来更为凶狠。
他一把将高明亮推到一旁,指着朱红槿,厉声道:“你这个婆娘,以为跑到这个地方来,老子就找不到你了,是吧?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
说着就往屋子里闯。
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眼睁睁看着那三人大摇大摆地进来。
刀疤男伸手就去抓朱红槿的胳膊。
张兰心就坐在旁边,“啪”一下将那人的手打开,站起身将朱红槿拉到身后,直视着那男人:“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是老子的人!”
屋子里的人都吃了一惊,看向朱红槿。
朱红槿缩在张兰心的身后,脸涨得通红,有些无力地反驳:“不是,不是的……”
“怎么不是?你老子亲手写下的字据,把你抵押给了老子当老婆。他欠老子那么多钱,还没算利息,你只是抵的本金。你这一跑,想让老子血本无归,是吧?你当老子是那么好欺负的?老子今天来就是来领人的!”说着又伸手来抓朱红槿。
朱红槿苍白着脸,躲在张兰心的身后,叫道:“我爸爸都被你们害得坐了牢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不管他借了你们好多钱,那都跟我没关系。他自己做的事,已经用坐牢抵了。还不够吗?”
李玉莲虽然也害怕,可是见张兰心跟刀疤男对峙,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身,跟张兰心肩并肩,挡在朱红槿身前。
马迎春见那三个男人五大三粗,自己这一方只有高明亮是男人,可是个子太小,根本不是对手,并且此时已被那些人推在一旁,毫无招架之力,心里很是害怕,不知道这些人会干出什么事来,忙起身退到一旁,悄悄去拿手机,准备报警。
“放屁!老话都说了,父债子还,你老子欠的债,就该你来还。老子手上有你家老头子写的字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用你抵债。这可怪不得我,只能怪你老子将你卖了。”刀疤男叫嚣着。
屋子里的人终于有些明白了这些人的来路,也大致弄清了朱红槿和他们的关系。
张兰心扬起下巴,正色道:“不管你们有什么纠纷,请依照法律程序来。现在她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是受我们学校保护的,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没经学校允许就闯进学校来闹事,是犯法的。请你们马上离开!不然我们就打电话报警了。”
“放屁!老子有字据,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就是老子的人,今天就得跟我走!”
刀疤男伸手就要推开张兰心,抓向朱红槿。
朱红槿惊叫一声,抱着头往窗边退去。李玉莲也退了几步。
张兰心却没有后退,顺手抓住刀疤男的手臂,扭身一个过肩摔,把疤痕男重重摔倒地上。
这些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音间,旁人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见刀疤男躺在地上了。
窗外此时站着一些学生,好奇地看热闹,见张兰心姿势漂亮地把那么大一个男人狼狈地摔在地上,大获全胜,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不禁欢呼起来,巴掌拍得啪啪响。
跟着刀疤男一起来的两个男子一看刀疤男摔了,愣了一愣,半天还没反应过来。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弄死她!”地上的刀疤男恼羞成怒。
那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抢上一步就要来抓张兰心。
高明亮见势不对,怕张兰心对付不了两个人,拼尽力气拖住一个人的手臂,叫道:“有本事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不让那人近前。
那人气急,提起拳头就打在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