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心想一想,道:“这或许是一种心理疾病。要想改掉这个毛病,或许应该从根本出发,进行心理治疗、心理辅导,才能有效吧。其它的手段,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朱红槿听了这话,点点头,若有所思。
李玉莲看着张兰心,笑道:“你这人的脑子还真不知道装了一些什么,看问题总能一下子看到本质。看你的年龄也不大呀,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呢?你这么能干,让我们这些人的脸怎么放?妹子呀,悠着点儿,别太让我们难为情。”
张兰心也笑道:“看不出玉莲姐姐还挺会说话的。你这是夸我呢,不是损我呢。反正我听着,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家都哈哈的笑。
高明亮一笑,扯着了脸上的伤,吸了一口凉气,苦了脸,强忍了下来。
朱红槿看出了高明亮的痛苦情形,坚持要陪高明亮到镇子上的诊所去疗伤。
张兰心和李玉莲也都看出点意思来了,就没有跟着去。
只是这件事情被学生传了出去,生出好些版本,说张兰心武功高强,轻松对付了三个彪形大汉。
后来学校和派出所也都找张兰心他们了解了情况,在场的几个人也都如实反映了,事情就算过去了。
国庆节到了。
张兰心很兴奋,因为第一次离家一个多月,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她很想家,只是一直强忍着。现在终于又能见到亲人了,真是归心似箭呀。
由于照顾家远的师生,学校只上了半天课就放了假。
张兰心连午饭都没吃,立即坐客车到县城,在转车的时候顺便在车站吃了一碗方便面,就坐上了到市区的大巴车。
到了市长途汽车站,张兰心下了大巴车,一眼就看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站在出口处,一身得体的休闲装衬得他身材挺拔修长,脸庞俊朗,眉目俊秀,当得起翩翩佳公子的美称。
这就是张兰心的哥哥张凤梧。
张凤梧也一眼就看见了张兰心,不禁露出温润的笑容。待张兰心走近,爱娇地叫一声“哥”,伸手就在张兰心的头上揉了揉,说道:“小丫头,几天不见,倒像是长大了不少。”
张兰心偏一偏头,嘟着小嘴道:“哎呀,人家早就长大了。你就别老摸我的头了,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张凤梧笑道:“长大了也只是哥哥的小丫头。怎么,翅膀硬了,就不想要哥哥了?”
张兰心顿顿脚:“我没说不要啊。哥,你车在哪里?”
张凤梧接过张兰心手中的行李,说道:“你呀,跑那么远去教什么书,可把老爸和老妈担心死了。你再不回来呀,老妈多半就要我开车送她到你那学校去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呃,我是先到哪里去?是外婆家,还是爷爷家?”
张兰心这样问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的父母这些年一直分居,母亲李新荷跟外婆李月菊生活在一起,住在市一中教师家属院,父亲张明礼跟爷爷张定国住在别墅小区。
张凤梧苦笑:“唉,老爸老妈还真是会折腾,老都老了,还互不相让,非得闹个两处分居,让我们做子女夹在中间难做人。还好,今天你嫂子专回家做饭,给外婆打了电话,让她们一起过来,说要给你接风洗尘。外婆深明大义,给老妈做了动员工作,就一起回来了。”
“哈哈,还是外婆搞得定老妈。这样才好啊,免得我为难,不知道先去见谁,去了这边,那边就多心,去了那边,这边的人多心。还是嫂子聪明,略施小计,就把这件事给摆平了。”
提起父母间的矛盾,张兰心暗自叹息。
因为父亲当年是美术学院的教授,手下带了不少女研究生,其中就有爱慕父亲的女学生,不断纠缠,引起母亲的不满。加上母亲性子刚烈,又值更年期,疑神疑鬼,闹得全家人不安宁,最后还是外婆出面,将母亲带过去跟她一起住,才算是暂时停止了吵闹。
近年来父亲调到文化局,母亲的疑心病消退了一些,但心里始终有结,也放不下面子主动回这个家。
兄妹俩一起来到停车场,张兰心认得张凤梧的白色宝马轿车,径直走过去,开门坐上副驾驶位。张凤梧把行李放在后面行李箱,才开门上车,伸手拿过后座一只大大的毛绒公仔,扔给张兰心。
张兰心摸摸公仔柔软的长毛,开心地说道:“又找到被捧为公主的感觉了。”将脸蛋贴到泰迪熊的身上,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吃了不少苦头吧?”张凤梧一边开车,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