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三人之力好不容易将丛洹抬上了床,让小厮去找了郎中来,此时柳浔风和紫都坐下歇息吃茶,上邪不时偷瞄着路无华,路无华则是轻摇折扇沉思不语。不知道路无华是不是发觉铸剑山庄有些异常,上邪此时唯有心中祈祷,此等烂事千万别找到她身上。
见路无华沉寂,柳浔风询问道:“无华,你怎么半天不说话?在想什么事情吗?”
路无华收起折扇,敲打着手掌似有疑虑道:“无事,等郎中来了,看看怎么说。”
室内一片寂静,上邪靠着窗边向外张望,紫看着上邪,知她焦急脱身,但此时走了似乎不太好,且等郎中来后才可脱身。上邪望着窗外无聊了,转身扫了一遍房间,最后眼睛定格在桌上的酒壶,她暗自深嗅,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蜜枣香,她微微颔首,眼睑垂下,眼睫轻颤遮住阴翳下迷离的眼神。上邪正在愣神之际,郎中跟着下人房门外不远处。
“各位,小人已将大夫请来。”那下人先跑一步通报房间内的众人。
“快快请进来吧。”路无华面色略微焦急。
“是。”听到话,那下人急忙转身出门领人去了。
不过片刻,郎中便进了门,是一个老叟。老郎中匆匆进门,便看见丛洹躺在床上,就直奔而去,也无过多言语,闷头地把起脉,看起病。柳浔风和路无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老郎中诊病。上邪在窗边瞄了一眼紫,用眼神扫了一下房门口,紫立即心领神会,伸手示意稍安勿躁。
老郎中把了一会儿脉,一手拈着白须,低头细细推敲病情,随后开口说道:“不知这位病人平常身体状况如何?可有虚症?”
“虚症?”柳浔风蹙眉低声念道,回头望着路无华。
路无华也皱着眉,与柳浔风对视后,看向老郎中,“丛兄向来体魄健壮,精力充沛,并无虚症。”
“那便怪哉!”老郎中一手拈须,满脸疑惑道:“可老朽诊脉却发现,这位病人体弱气虚,有亏血之症。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老郎中把话说完,屋里的人各有思索,面色不一。柳浔风想了一下,张口说道:“既是如此,还是先把丛兄治好再说吧。”
“只能这样了。”路无华赞同道。
“那老朽开个药方,益气补血的,按时服用,准无大碍。”老郎中说完,执笔写完药方,交与小厮煎药,便离开了。
看着丛洹服药躺下,柳浔风冷面横目,气氛着实低压,上邪扯了扯紫的衣角,睨了他一眼,紫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柳兄,路兄,丛兄这病要好好休养生息,我兄妹二人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
“也是我们忙忘了,耽误萧兄上路,还望多多包涵。”路无华很是抱歉。
“无事,我们也不是有什么要紧的急事,丛兄早日好起来才是真的。”
“是啊,若是以后有事,可以到江东路家来找在下。”路无华收起折扇,抱拳相告。
“一定,有缘再会。告辞。”紫抱拳告别。
在一旁的柳浔风闻声不动,坐着独自盯着手中的茶杯,路无华送二人出门。等出了门,才走个两三步,上邪终于知道什么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了。迎面撞见了来看丛洹的苏行之和阎克然,后面还有管家何穷和几个下人。
一见上邪和紫背着包袱,苏行之嘴角瞬间嗤笑,而后又冷面相对,直接与路无华走进房间,聊起丛洹的情况。阎克然看见却不以为意,留在原地与上邪攀谈。
“打算和紫去哪儿玩?”阎克然淡然一笑,黑色的眼眸如沙漠夜空的星星。
见我离开就这么开心吗!上邪见阎克然丝毫没有不舍之意,心中气鼓鼓的,没有好声的回答道:“你管我去哪儿!”
听闻上邪的话,阎克然又是一笑,含笑说道:“那路上的盘缠可还够?”
上邪撇嘴回道:“还有七十多两,够着呢,就不劳你费心了!”
“是吗?以为你路上的盘缠会不够呢,还给你准备了一百两,看来是不用了。”阎克然笑道。
什么,什么?一百两!上邪立马瞪大双眼,眼神中冒着金光,显然一副贪财的样子。
“啊!是吗!其实吧,给我的话,我也无所谓,一百两省着花我能花好久呢!”上邪谄媚的说。
阎克然嘴角上扬,笑意盈盈,想着捉弄上邪一番,又开口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不要吗?怎么现在又要了?”
“一百两啊!那可是一百两!不要白不要!”上邪情绪亢奋,说话的声音略微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