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忠烈欲言又止的看着神情自若的寅于绝卿,他心中开始盘算,既然他们在一条船上,就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丞相找本王来,不会只是想喝茶吧?”寅于绝卿偷偷前来,就是为听他的计划,难道是专程探望不成?
“卿王莫急,老臣在想皇上的缓兵之计。”呈忠烈话锋一转,简单的带过,他猜不透卿王心底的想法,不敢有所冒犯,他是惹不起的人。
“太后这招暗藏汹涌,真是高明!”寅于绝卿道破这其中的玄机,他当然知道太后的用意,表面阻止冲突,实则杀机重现。
“皇上无法左拥江山就该让贤,卿王是时候动手了。”呈忠烈献媚的指引,他们的目的相同,就能成为莫逆之交。
“丞相有什么主意?”寅于绝卿心中有数,他就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无论何时都将自己置之度外,就算失利也留有余地。
“全凭卿王安排,不管是闯宫门,夺皇位,臣定当竭尽全力!”呈忠烈信誓旦旦的承诺,话中的含义明显,他不会承担起兵造反的罪名。
“丞相是想舍帅保车吗?”寅于绝卿冷笑反问,算计到他的头上,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有用时什么都是,无用时什么都不是。
“臣不敢,卿王息怒。”呈忠烈不敢再班门弄斧,他的狠绝可不是说来听听,得罪他的人坟前的草都长高了。
“本王一向讨厌惺惺作态之人,奉劝丞相有话不妨直言。”寅于绝卿没时间陪他瞎耗,再等下去宠儿就多一份危险。
“明人不做暗事,臣已经部署好一切,只等时机成熟,卿王与我们要里应外合,才好得偿夙愿。”呈忠烈要拉着他一起,多一个人就少一分危险,他又怎么会不懂。
“丞相想何时行动?”寅于绝卿看他阴险狡诈的脸,莫名的厌恶,世事无绝对,谁会想到一生光明磊落的他会与这样的小人联手。
“三日之期!”呈忠烈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他终于可以为儿子报仇了,他泉下有知也能瞑目。
“那本王就静候佳音。”寅于绝卿起身离开,他似乎能够遇见那天皇宫将陷入一片混乱,人仰马翻,都是拜他所赐。
“恭送卿王!”呈忠烈要召集多位大臣共商对策,他的命都押在上面,这次只许赢不许输。
寅于绝卿突然停下脚步,他总觉得背后有人跟踪,倾听许久也没有动静,可能是他过于敏感,才会出现错觉。不远处一道红色的身影在他消失后恋恋不舍的离开。
宠儿在房间来来回回,忐忑的等着寅于绝非,她大致猜到朝臣的百般刁难,希望皇上不要受到逼迫,其实将她打入大牢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偏偏他不允,才会产生纷争。
“皇后娘娘,您不能出去,万一他们把您抓起来怎么办?”司东阻止宠儿,皇上临走时交代,为确保安全不准皇后出门。
“抓就抓,好过在这里担惊受怕。”宠儿宁愿接受审判的是她,这样寅于绝非就不必为她和大臣反目,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皇上一定不会有事的!”司东试着安抚她不安的心情。
宠儿放心不下,他走了这么久都没消息,万一兵戎相见,岂不是生死未卜,她傻等有什么用,换不回曾经的往昔。
“皇后,你要去哪里?”司东没能拦住她,任由她像风一样疾驰而去,呼喊响彻整个绝符宫。
宠儿跑着前往宫门找寻寅于绝非,她不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内心的矛盾挣扎时刻缠绕着她,有些东西失去就是永恒。
“真巧,还能再见到皇后。”呈品溪故弄玄虚的说,她派人在绝符宫驻守,发现她的踪迹,马上传信给父亲,才会有今早的一幕。
“走开,我没时间与你叙旧!”宠儿讨厌她现在虚情假意的样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不再有任何情谊。
“皇后此言差矣,身为朝堂重犯怎能将别人的好意拒之门外,说不定我可以救你。”呈品溪故意拖延时间,让她见到皇上,定会花言巧语的迷惑,然后罪名不了了之。
“君妃的话真好笑,我能相信你吗?”宠儿不禁冷笑,她的出现让人厌烦,尽管她一朝失势,也轮不到她来嘲讽。
“皇后不必庸人自扰,你我姐妹一场,我只是想尽点力而已。”鲜明珠诚挚的表达心中的想法,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愿如此,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宠儿有点心软,也许是她想的太多,现在无暇顾及其他事,她要看到寅于绝非平安无事。
“听说皇上在圣清宫闭门不见,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