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这辆223距离山沟南口不远,一旦遇到空袭我还有机会命令鲁道夫将猎豹拐进山沟去躲避。
但是,一旦我决定离开谷口,势必将我的战友以及我自己的性命全都赌上,真的遇到空袭我们将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停下来等待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施耐德上尉那边可就难说了。
即便我击毁了两个连的美军坦克,也还有一个连的坦克在冲击他的阵地,何况这个连还有5辆装甲运兵车在协同。
我估计幸好这时候施耐德不敢用313车组的无线电呼叫我们,否则的话,他那边指不定都要骂娘了。
忽然间,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隆美尔,想起了这位老狐狸一样的元帅曾经给我说的话。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光板板上两颗豆子显得有些滑稽。
上尉啊,坦克兵上尉!
你承担得起这副责任吗?
“鲁道夫,全速,开到前面那片废墟去!”
鲁道夫咧嘴嘿嘿一笑,用行动回应了我的指示,操控着沉重的猎豹坦克歼击车驶向前面的美军坦克残骸。
借此机会,我从后侧的应急舱门探出头来,举着望远镜看向西南方向,我很担心此时再出现敌人的一支快速装甲部队,那就真的全完了。
不过,好在我的担忧没有成为现实,一直到223号停在了一辆谢尔曼残骸后面,我也没有看到后方有敌人的踪影出现。
“汉斯,给你增加个新任务,装填间隙的时候,你负责监视我们后方。”
我一面吩咐着汉斯上士,一面将我的6倍军官望远镜递给他。
汉斯笑着接过,只有他是我们当中最方便观察后方的人。本来这应该是跟在我们后面的014车组的责任,但奈何通讯基本靠吼,再加上战术的变化,我也只能临时变招。
我再次将眼睛贴到炮长镜后,才发觉施耐德上尉的阵线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固得多。
美国人进攻的这个坦克连已经在他们阵地前付出了4辆坦克和一辆运兵车的代价,而余下的美军步兵全被施耐德阵地上的反击火力给压制在地面上匍匐着。
步兵战友不能协同冲击,剩下的十一辆谢尔曼坦克只能在原地做起了固定炮台,想要尽可能地用火力压制住施耐德等人的火力。
但施耐德的散兵坑完全是分散的,导致美军坦克无法集中火力压制,进而演变成了双方隔空对射的僵局。
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声,随后操控着PAK43,将炮口锁定在了最右侧的一辆谢尔曼身上。
排队在友军步兵身后充当固定炮台的十一辆短管谢尔曼,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反而成了被挨个点名的对象。
当他们好不容易发现躲藏在自己战友残躯附近的223号猎豹时,却又发现想要命中我们很不容易。
施耐德上尉更是主动,当正面的美国人还剩下5辆坦克,一辆M3运兵车的时候,他竟然大手一挥,带着散兵坑里的一群混杂步兵便发起了冲锋。
我在炮长镜内看得头大如斗,只能尽自己最大的速度击发着猎豹的88毫米炮弹,以求为他解决最大的隐患。此时,一直躲着不见踪影的313IV号H型也从山沟内冲出来,加入了冲击的队伍。
很快,战斗进入毫无悬念的一边倒过程。
大部分美军步兵放弃了抵抗,终于举手投降。
见战场上大局已定,我拍了拍汉斯上士的肩膀,“上士,你来接管223。”
随后,一个前扑,在战友们目瞪口呆中跃出猎豹的应急舱门,站到了猎豹的车尾。
“奥拓军士长,掉头,带着我去看看咱们的战利品!”
此时已经从014III号N型坦克车长舱门上探出半个身子的奥拓有些纳闷,但他还是捏着自己的喉头送话器,命令着014车组转向。
我跳到014的车尾,搭乘着战友的顺风车来打了公路西南段那两辆被我用HE震死车组成员的美制谢尔曼旁边。
“军士长,你负责警戒,其他人都下车跟着我找人。”
“长官,您打算要我们找啥人啊?!”
奥拓以及他的手下们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看头盔,看他们的肩章,应该有银色的五星标志,找到了立马告诉我!”
我一面说着,一面跳下014车,亲自加入寻找的行列,我可不想寻宝的快乐就这样被别人抢了去。
只可惜,我们在两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