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两人跟着我回到公路上慢慢向南走。
对于我的决定,老战友鲁道夫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
但好奇心很重的小卡尔却一个劲地追问我为什么,搞得我十分不耐烦。
“如果今天真是21号,那就迟了,我们不能向北走了!”
说到这里,小卡尔那双明亮的眼珠子依然闪缩不定,显然他脑子里还有十万个为什么在转悠,吓得我赶紧再补一句。
“还有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同时,也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完毕!”
我两搞笑的对话,让走在最后的鲁道夫大感有趣,他走上来给小卡尔后脑勺上轻轻来了一巴掌,随即裂开一口满是黄牙的大嘴,笑道:“傻小子,问那么多干嘛,跟着咱们头走就是了,保你没事!”
老战友的补刀让我顿觉无语,但总算是将小卡尔的好奇心压了下去,也免了我解释为什么的尴尬。
这事情我特么没办法跟你解释啊,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来自未来世界吧。
我们沿着通往阿让唐的公路一路向南,当我们经过不久前还战斗过的北谷口阵地时,看着阵地上那几辆燃烧过后的谢尔曼坦克残躯,一时感触颇多。
谁能料到,就在半天前我们还拼了命要向北。
“鲁道夫,卡尔,别闲着,我没记错的话,翻过这片山谷我们就会有很长一段路得走山路。走,都把你们的上衣脱了,去路边割点麦穗。”
抬头望了一眼在黑夜中深不见底的山沟后,我转身开始脱下自己的黑夹克外套。
这点不得不感谢法国人的勤劳,只要是能利用的平地,他们几乎都开垦了。
正好在秋收的季节,麦穗都是饱满的,虽然烧麦子难吃,但总比没吃的强。
谁叫我们等于是读档重生呢,幸好还有一套枪械。
否则,赤手空拳重生在对我们充满了敌意的国度,那才叫地狱难度!
等我脱下上衣夹克后,却发现鲁道夫和小卡尔两人都将自己的手停在胸前的一级铁十字上,似乎害怕弄丢了一般。
我一看就头大如斗,“动作快点,活命比你们的奖牌更重要!”
被我提醒后,两人这才利索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我们三人都将外衣装满之后,各自扛着自己的胀鼓鼓的夹克服,重新回到了山谷内。
“卡尔,你警戒,鲁道夫你负责清点武器,我查看一下地图。”
吩咐完两人,我摸索着已经变成球状的夹克服衣兜,很快便找到了小方块状的手电。结果却发现,里面的灯泡早就破碎了。
“见鬼,你们谁的手电还能用?”
小卡尔和鲁道夫两人都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衣兜,最终只有小卡尔的手电还能用,鲁道夫那个比我的还惨,甚至都变形了。
一番查看之后,我合拢了这副豪塞尔上将赠给我的阿让唐附近地区战术地图。
“你们两听着,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不停地赶路。只有在2到3天内赶到法国佬的奥尔良地区,那我们才有希望见到自己人的大部队。”
“头,法国佬的奥尔良离这里多远?”鲁道夫一边查看着身边的武器弹药,一面询问。
“一百多公里。”
“啊,长官,这么远,两三天能赶到吗?再说,您怎么能确定~哎哟~”
本来担任警戒的小卡尔,因为听到我的回答后竟然擅自凑到我身边追问,结果再次被鲁道夫抽了一后脑勺,显然这一次打的比较重。
其实,豪塞尔给我的战术地图只覆盖了阿让唐附近地区很窄的一段范围,根本就看不到法国中部大城市奥尔良。我只能凭着以前在司令部看过的战役地图,大概估算奥尔良到法莱斯之间的距离。
如果要据实讲的话,早在8月17号,原本驻扎在法国西部的G集团军群麾下第一集团军便已经开始撤退了。
说实话,我们就算是从现在开始一路狂奔追过去是不是还能赶得上撤退的友军都是个问题,何况我们还得在一路上小心翼翼。
我这样说,纯粹是为了给两个战友一点希望。如果希望都没有了,那斗志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看着小卡尔被打后一脸委屈的模样,我好气又好笑,但这时候我真没有心情打闹。尤其是先前那个怪梦让我忧心忡忡,自己给自己道别,尼玛,希望不是坏事。
“好了,鲁道夫,武器情况如何?”
“头,三把MP40都还能用,就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