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带我去哪儿,少将阁下!”
坐在施伦堡的欧宝轿车内,我却发觉车子并没有按我想象的路线,向着东北方柏林方向前进,而是明显在向西行驶。
“别激动,带你去见几个老朋友!”
施伦堡微笑着扭头看了我一眼,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打什么坏主意。
“老朋友,去哪儿?”
“都上这条路了,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斯图加特呗!”
听到斯图加特,我心里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去见舒尔茨两兄弟?”
“怎么可能呢,小的那个,人家正新婚,哪儿来的功夫见我们。再说他的哥哥莱因哈特这时候应该正在洛林地区苦战,也不可能有时间见我们。”
我抬头想了想,按时间线推移,这时候美军的巴顿军团也确实在位于德法边境的,法国东北部洛林地区与我们展开了激烈的争夺。而此时,莫德尔的B集团军群还被英国人,以及美军的布雷德利军团牵制在荷兰、比利时一线,莫德尔自顾不暇的时候,不大可能驰援在洛林地区苦战的G集团军群。
只不过,这时候负责直接指挥G集团军群战斗的,又是哪位能人呢?
“少将阁下,我知道龙德施泰特老元帅如今已经重新赴任西线总指挥,那么原来的G集团军群由谁来指挥呢?难道还是他兼任?”
施伦堡仿佛没料到我会在这时候关心前线战事,一脸惊讶的将脖子几乎扭成了90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怎么,在荷兰打得不过瘾?这才刚刚结束匈牙利的战斗,你又手痒了?”
“呃,不,不,少将阁下误会了,我只是跟我的原籍部队失去联系有段时间了,因此想了解一下战友们的近况而已。”
施伦堡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现任的G集团军群司令是谁,我还不清楚。但据说调来的是一名东线的国防军猛将,按资历讲,G集团军群的司令起码也得是一名上将才行。鉴于,我们在东线的上将以上军官总共就那么几个,所以你可以在脑子里尝试想一想他到底是谁了。”
我气得内心中白眼乱翻,暗骂这该死的前盖世太保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口风真特么紧啊。
“少将阁下说笑了,无论谁赴任G集团军群司令,我都是无条件支持。”
施伦堡笑了笑,对我的表态不置可否,“至于你的原籍部队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儿。”
堂堂的帝国保安局六处头目,负责对内对外军情的大佬,居然不知道己方军队的去向,我能信?我信你个鬼!
但这时候我也意识到,要从施伦堡口中打探消息,无异于与虎谋皮,脸上的面瘫神功渐渐的恢复了功力。
“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既然少将阁下也不知道,那我等着最高统帅部通知就行了。对了,您到底要带我见谁呢?”
这时候施伦堡忽然笑了起,笑得非常舒畅,那表情就像是三岁小孩子拿到了一块巨大的棒棒糖一样,甚至都把我看傻了。
我特么究竟说了什么搞笑的话,能把一向不苟言笑的施伦堡逗成这样。
如果不是施伦堡带来的那群斑点迷彩服已经护送着古德里安离开了,如果不是此刻我们这辆黑色的欧宝轿车旁边只有一辆挎斗摩托护送,凭施伦堡这样的狂笑,就已经快要让我抓狂。我甚至在不自觉中,右手的手指已经按到了M1911的枪身上。
对这种癫狂疯笑的人,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忽然停止发笑,并瞬间掏枪指着我脑袋。
车内的气氛一度很尴尬,甚至前面的党卫军司机都忍不住从后视镜一个劲的查看我们到底出了生么事。
足足笑了一分多钟之后,施伦堡总算是将自己亢奋的情绪抑制下来。
“啊,好久没这么高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吗?我亲爱的卡尔中校!”
我特么能知道就活见鬼了!还好我面上的神功护体!
“大概是阁下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吧。”
“你呀,你呀~”施伦堡用他那带着白手套的手指了指我,“我问过艾琳护士长,她对你的评价是战斗精英,但交际侏儒。我问过威廉少校,他对你的评语是战斗天才,难得的挚友。我还问过斯科尔兹内中校,他认为你勇敢、忠臣、可靠,是信得过的战友。我甚至问过你的前女友,那位身材火辣的安娜护士长,你知道她怎么评价你的吗?”
前女友,怎么就成了前女友了,我们好像还没特么开始呢!
我强忍着面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