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一点时间，苏联第1突击集团军临时指挥部内。

刚刚从前线撤退下来的叶廖缅科等人，急冲冲地走进集团军指挥部。

“马上把扎赫瓦塔耶夫中将带过来，另外给我联系方面军空军，让他们派出侦察机。”

警卫们分头执行他的命令，而传令的人却还是习惯性的拨弄着车载无线电。

“报告司令员同志，无线电依然无法使用！”

面对这么死脑子的手下，叶廖缅科气得白眼一翻，“你猪脑子吗，这不是有电话吗！”

挨了训的警卫立刻摇动着电话手柄，开始联络后方的空军。

此时，另外的警卫已经将扎赫瓦塔耶夫带来，而后者一见到叶廖缅科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起来，中将同志，拿出点骨气来！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叶廖缅科一面上前搀扶后者，一面继续说着，“我已经实地考察过了，对于你们集团军的难处，我也看到了，我决定让你们后撤5公里，重新设置防线。”

扎赫瓦塔耶夫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被叶廖缅科扶起来之后，禁不住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

“怎么，还不满意？中将同志，别忘了人民对你的期望，别忘了斯大林同志对你的期待！”

扎赫瓦塔耶夫赶紧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不不，司令员同志，我马上执行您的新命令！”

叶廖缅科满意地点点头，任由后者对集团军指挥体系发出指令。

但这时候，负责联系后方空军的那个警卫还拿着电话在叫嚷，似乎联系并不怎么畅通，这令叶廖缅科一肚子鬼火，“你走过开，把电话给我！”

警卫识趣的递上电话，然后端端正正站在一边。

“喂，喂，我是叶廖缅科大将！我命令~”

话筒刚接近耳朵，叶廖缅科就听到了他还在自己的方面军司令部时，所听到的那种近似炮弹轰击时的阵阵爆破音，这导致对方的声音他几乎听不见。

“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见鬼，难道德国人已经打到我们后方去了？”

已经简要分派好部下调动防线的扎赫瓦塔耶夫中将，此时还在集团军指挥部内，一听到叶廖缅科的叫嚷，他赶紧走上前，“司令员同志，我怀疑电话不畅通，恐怕与我们前面那个大铁球有关。”

叶廖缅科点点头，立马将电话挂断，随后又亲自摇动手柄，再次连线。

这一次，果然比上一次好很多，“喂，我是叶廖缅科，马上派一架侦察机到突击第1集团军阵地来！”

他话音刚落，也等在一边的扎赫瓦塔耶夫立马就叫嚷起来，“不能派飞机来，您忘了坦克旅的教训了，司令员同志！”

若在平时有人敢这样教训他，以叶廖缅科的性格，肯定会当场驳斥回去，但这一次他却恍若被人冷水浇醒一样，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部下的担忧所在。

“喂喂，我是叶廖缅科，命令终止，刚才的命令终止，听明白了吗！好，好，那就好，就这样！”

叶廖缅科如蒙大赦一般，缓缓地将电话听筒放下，又禁不住抹了抹额头的冷汗。12月的冬季，居然让他连出了两场冷汗，战争打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亲爱的扎赫瓦塔耶夫同志。”

叶廖缅科一面用手帕抹着额头的冷汗，一面看着自己的方面军手下。

身材相对瘦小，又秃头的扎赫瓦塔耶夫抬头想了想，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从第一次大冲击之后，这东西就没有再对我们发动攻击，不然司令员同志您可能都见不到我了。据此，我推测这东西应该是防御性质的。至于他为什么只攻击我们，却不攻击对面的德国人，这我暂时还想不通。”

叶廖缅科点点头，“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那么，冲击当时，你们正在做什么？”

扎赫瓦塔耶夫将头埋下来，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按照您的指示啊，我正在组织集团军发起进攻，好将德国人的阵线压缩。”

“进攻一开始，那东西就对你们开火了？”

“不，没有，司令员同志。”扎赫瓦塔耶夫再次将头抬起来，甚至将双手环抱起来，似乎在极力搜索脑子里的残存印象。

“我记得，是我们进攻开始后，这东西才忽然从天而降。但降落的时候，并没有造成多大冲击，而我们的战士甚至还一度被吓住，进攻步伐也停止了。我甚至想过临时终止行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