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秦王政七年。
“这太后也太过糊涂了,竟然如此放纵嫪毐。”
落下一子,李斯堵住了蒙恬喋喋不休的嘴。
“这、、、、、、、”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斯。
“就输了?”
李斯点头,扭头看着倚在栏杆旁擦拭着长剑的王贲。
“大哥,我输了、、、、、、”
说的那叫一个委屈,王贲擦拭剑的动作未停,头也未曾抬起,只是道:
“你这般分心,输的自然是你。”
“哼~!不行!再战!”
“再战你也是一样的输。”
王贲跳了下来,将长剑扔到蒙恬手中,下意识的接住。
“让为兄来战。”
二十多岁的青年,经历了军旅生活,见惯了生死,依然是十分的沉稳。蒙恬也有十八的年纪了,性子虽然仍是有些活泼,却也是在秦赵边境驻守了多年,战功显赫。起身给王贲让了座,挪到了一边摸着这柄剑。
“好剑,好剑!”
“果然好贱。”
“嫂子,你怎可这般说我?”
苌楚挺着大肚子,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参见翁主。”
李斯起身行了个礼,王贲却是早已扶住了她。
“天气这般冷,你出来作甚?”
“这么冷的天,你们不也出来下棋。”
说完这话两人笑了笑。
“你现在有孕在身,可比不得寻常。”
两人这般相敬如宾,倒真是羡煞旁人。
“嫂子你看看,大哥对你就么好,对上我就这般凶。”
蒙恬见了苌楚便苦兮兮的告状,苌楚笑了笑。
“你大哥也是为你好,你莫要再闹,他自然不会再说你的。”
“啊呀呀~!你们果然是夫妻!”
见蒙恬这般夸张,两人笑了笑。
“好了好了,这外面当真是冷得紧,妾身让厨房备了些热食。将军也招呼两位吃些暖暖身子,妾身不便在外多待,这便回去了。”
“多谢翁主。”
“嫂子真是贤惠!”
见着两人夸奖苌楚,夫妻二人微微一笑。苌楚走后,蒙恬又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吃起了苌楚带来的热食。李斯坐下,棋局暂停。
“你们俩可真是有心,刚下过大雪便出来下棋,也不嫌冷的慌。”
“这叫情趣,你蒙恬如何懂啊?”
“哟~!李斯小儿,你这是瞧不起你爷爷我了!”
“莫闹莫闹,你方才不是还在说太后吗,这么快就变了。”
“哎哟,可不是吗,我跟你们说,这太后也真是太荒唐了。我听人说啊,他在雍地纵容嫪毐,生活奢侈,许多官员都投在嫪毐门下了。如今嫪毐除了没有官职在身,和丞相还有什么区别?”
“二弟,话不能这么说。”
王贲倒是稳重,蒙恬可不干了。当即声量便又大了几分。
“大哥,我可没有胡说,这事儿,外面都传遍了,也就大王不知了。即便是吕相的决定都要太后点头,如今为太后做决定的可是嫪毐了。这还不是,连吕相也要看他的脸色。”
他说的一板一眼的,到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王贲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也不知从何反驳。
“哼~!等着吧,等到大王掌权,我看那个假公鸡还能得意几时。”
偏着脑袋看着一言不发的李斯。
“喂,我说你今儿怎么这般安静啊?”
将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转向蒙恬。
“这种事非,在下可不好说。”
“哟哟哟~!李大人,还这种是非,瞧您说的,啧啧~!”
李斯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张开了嘴。
“风大,又下过雪,天冷得慌。这般情况下,若是说多了话,吸多了雪风,容易得病。这种情况下得的最多的便是肺病。这冷风冰冻了肺部,可令浊气无法排除,憋于心中。再循环于五脏六腑,毒素蔓延,到那时便是全身僵硬,不得动弹。一步不动便是百步不动,百步不动便是终身不动,终身不动又毒素蔓延便会命不久矣。待你死去还得将你埋葬,你是中毒而亡,这毒素便又蔓延到土壤之中。这走过的人,这周围的生灵便又染上毒素。这毒素便会通过这些生灵传得更加广泛,先是咸阳、然后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