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我做的这个牛冻春。”

两人面对面在餐桌上坐下，林暮寒拿起碗给李心艾盛了热粥，而李心艾则给他夹菜，两人看起来就好像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半点都没有看得出来，他们在今天早上之前还处于冷战阶段。

看着他夹过来吃下，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微笑，李心艾边喝粥边笑着说道。

“你在法国生活过一段时间，肯定知道那里的牛冻春吧？我把它改版了一下。”

林暮寒又夹了一个，边吃边若有所思地瞅着夹过来的这个东西。以前在法国确实吃过牛冻春，基本很多有名的法国菜他都有尝过，所以也不怎么记得那个味道了。

但显然李心艾做的这个更加能够让他记忆深刻，味道都带着一种淡淡的熟悉感，这是别的任何一个地方的名菜都不同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食不知味，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喜欢了李心艾的饭菜，她的味道体温，这几天没有她的温声笑语，他觉得整个生命都冷寂了下来。

“不过你这个，比法国的牛冻春要好吃啊。”

李心艾微微点了点头，他觉得好吃就行。她舀了几口热粥，抬眸看向林暮寒，对面男人正慢条斯理地进餐，那种自小就培养了出来的优雅范是很多人都学不来的，也很赏心悦目。

她心中深深地感慨了一下，果然餐桌上还是有眼前之人相伴，才能吃出味道来啊。

可是虽然心情没有像前几天那么闷堵了，可这次的事情终究还是在她心底里埋下了一个梗，而且还仍旧哽在喉咙里，时时刻刻让她知道微笑也不是发自内心的。

但她也知道，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的任何一个时间段，他不主动提起这件事情，就不是她问的时机。先迈出和好这一步的是她，同时也等于在这个问题上先退一步的人是她。

李心艾出神地盯着碗中雪白的热粥，热气扑在脸上，让她的眼睛都变得有些湿润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忍住不去问，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忍住不去在乎，她也不知道这个等待要多久。但是要想维持之前的融洽亲密的关系，就应该忍耐住所有的猜测和不信任，静静等待。

“心艾？”

见她垂眸默默出神，对于他夹给她的菜都没有什么反应，林暮寒不禁出声唤了她。

李心艾连忙回过神，扬起笑脸看向林暮寒：“嗯？”

林暮寒凝视着她，李心艾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向窗外刚刚升起的太阳一般明媚，可却掩盖不掉眼敛下两抹淡淡的青痕，这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了几分轻微的憔悴。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光滑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移开手，指尖游移到她发丝间，轻轻将她的脸拉向了他这边。

两人仿佛早已经有了多年的默契一样，或者说两人此刻都想要亲近彼此。林暮寒手刚微微一动，李心艾便已经顺着他手的动作扬起头，两人的唇瓣温柔地贴到了一起。

李心艾没有拒绝林暮寒的亲近，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或者说，她在害怕。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跟林暮寒会走到哪一步，这一刻，李心艾的心里是充满恐惧的。

直到现在，李心艾才猛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重要性。

她甚至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两人之间的平静，不敢询问，不敢开口，只能任由猜疑和苦恼在自己的心中蔓延，那苦涩的味道，久久的围绕在她的心头。

感受到林暮寒对自己的温柔，李心艾再也热受不住心中悲戚的感觉，哀伤袭上心头，李心艾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泪水缓缓的滑落。

她的泪濡湿了眼角，滑过她红润的肌肤，最后融化于两人缠绵的唇舌之间。

林暮寒感受到了咸涩的味道，动作一顿，抬起了头来。

见眼前人双眼水雾迷蒙，眼角一行行清泪滑落而下。她局促而又不好意思地伸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嘴角扬起一抹笑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哭了……真尴尬啊……”可是越抹眼泪就越多，好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怎么也关不上。

林暮寒心底仿佛被蛰了一下，又麻又疼，他抿紧了唇。伸出手轻轻拉下她不断抹泪的手，伸手，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都是我不好，不该向你发脾气，心艾……对不起。”

林暮寒看着她哭泣的脸庞，心中难受。听到他低低的道歉声，李心艾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抱他精瘦的腰，脸埋入他的胸膛放声哭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