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闻书院的学生大多是十七到二十五岁,因为是科举备考班,招收的学生都是有些基础的。类似于现代的公务员培训班,只是比那个要正规。
培训期为两年,考不上想留级,就要重新参加入学考试,还要交足银两,第二年双倍,三年三倍,以此类推。学院美名曰,不能影响声誉。
祁杭呵呵了,还是共产党好,大学可没这么黑!她都想唱支山歌给党听了。
林潇的课表学院提前就发了,祁杭看了下,还挺人性化的,上午一个半时辰的经义,下午算科、乐理、骑射、围棋这四科轮换着上,一科一时辰,一日两科。每上六天课,就会有一日休息时间。
学院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班,一班招收三十人。林潇的名字出现在黄班排行榜上的第一个。
卧槽,老乡竟然也有当第一名的时候了,匪夷所思。
林潇进了教室,找了个靠后的位置放下书,就有个瘦的像竹竿似的小青年过来和他聊天。
“你是林潇吧!”
林潇点头。
“我叫陆延,这个是穆浩。”竹竿介绍完自己,又熟络的拉来身后的同学。
穆浩面色黝黑,肩宽体盘长得极其壮硕,身板子能装进两个竹竿,两人站在一起形成强烈的对比。
林潇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穆浩拍拍林潇肩膀:“兄弟,不用拘谨,这班级里属你最有才华了。”
祁杭暗笑,嘿嘿,考第一就是好,第一天就有朋友讨好学霸。
陆延凑过来小声说:“黄班里除了咱们三个就都是关系户了,本来我们应该被分到玄班,一是人数满了,二是宋院长说我们背景都差不多,放在黄班适合因材施教。”
“呸!”穆浩啐了一口,说道:“宋老头就是怕我们三条烂鱼搅了一锅腥,老子是被我爹用鞭子抽了两年,正经八百考上的。”
陆延接道:“可不是嘛,我也被我娘追着背了一年多的书,林潇你学了多久?”
林潇早就绿了半张脸,他伸出一根手指。
穆浩望天,叹道:“咱们都不容易啊!”
祁杭实在忍不住伸出头,笑道:“哈哈,你们三个真是难兄难弟啊!”
陆延眼睛一亮:“林潇,你怎么把你的灵狐带来了,真是可爱。”
穆浩瞥了眼祁杭,说道:“咱们可是夫子眼中的小纨绔,带条狐狸算什么,有机会我把我爹军中的狼狗牵过来溜溜。”
“大家都回座位上,我们要上课了。”一位手中拿着书,下巴上蓄着一尺来长山羊胡的老先生走进教室。
“我姓秦,名海逸。字子岩。负责我们黄班学生的经义课,大家可以叫我秦先生。”老先生站在前边文绉绉的做了自我介绍。
“大家的情况,宋院长已经初步和我介绍过了。今天第一节课,我们就讨论个简单的话题,为何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秦先生笑着布置了当堂讨论题目。
课堂上一片寂静,秦先生尴尬的咳咳,还是没有人搭理他。
祁杭听见林潇均匀的呼吸声,昨晚没睡好,课堂上补觉没毛病。
一个小胖子缓缓的举起小小猪蹄。
秦先生说道:“好,钟朱生你来答。”
钟朱生想站起来,谁料桌子卡住了他极为突出的肚子,他又坐了回去。
有几个学生在下边窃窃的笑,秦先生板起脸:“安静!”
坐在他前面的学生只好移移椅子,钟朱生才将肚子捧到桌面上。
他清清嗓子说道:“小人,我就不用解释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每年春节的新鞋垫上,我爹都让人绣上小人,让我踩在脚下。”
他思索半刻说:“女子特别耽误事儿,就比如我那早逝的娘亲。本来我出生时,我爹想叫我钟大福的,寓意钟声一起,大富大贵。可是我娘不干,非要把她姓也加上,我就变成钟朱生了。”
秦先生听到这里抬手要打断,钟朱生摇着脑袋又白呼上了:“还有我爹新续弦的后娘,明明是心甘情愿嫁到我家了。”
“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寻死觅活的,骂我爹老棺材板子,骂我小棺材盖子,多丧气,我们家还是做药材生意的!”
“哈哈哈,小棺材盖子!”
“哈哈,小胖,让你爹把这后娘早点休了吧!”
教室里哄笑一片,林潇揉揉眼睛,见没事又闭上了。
秦先生示意钟朱生坐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问道:“还有同学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