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到萧怀瑾他们这桌的时候,她偷了个空凑到他们这边,“西棠他有些发烧,你们想想办法让他去医院吧。”
几人均是神色黯然,“浅予,他这哪是有些发烧啊,他已经连续烧了很长时间了,也不去看大夫,也不按时吃饭,天天就喝酒抽烟,我们可管不了他。”唐禹有些痛心又有些抱怨的说着。
盛浅予心底抽痛,他是在为那个失去的孩子哀伤吗?“叶幸呢?叶幸也不管他?”
几个大老爷们无言以对,“浅予,你还不明白?三哥心底的人是你啊。”叶清让无奈。
她摇头,罢了,这种时候她也不想多说。
她重新跟上男人的脚步,主动牵起他的手,有人敬酒她替他接过,外人看起来倒也是一番和睦的样子,只是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新郎,一杯一杯的灌他,她拦也拦不住。
沈西棠第无数次拦下她替他挡酒的手,接过亲朋好友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盛浅予侧头望了望偌大的大厅,“要一桌一桌敬吗?”
“怎么,累了?”沈西棠总算是空出来回了她一句,“累了就上去休息,我一个人......也可以。”他是笑着的,许是微醉,有些苦涩。
她摇头,着急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手中的温度依旧居高不下。
“我......我不大舒服,你陪我上楼休息会儿好不好?”她特意将身子的重量交了一半给他,做出一副不舒服的模样。
沈西棠皱眉,莫非是自己将感冒传染给她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她拦腰抱起,迈步进了电梯。叶清让了然,跟着上了楼。
叶清让替他们打开房门,医生早早的等候在内。沈西棠将她轻放在床上,吩咐一边的医生,“给她量量是不是发烧了。”他正欲抽回手就被她抓住。
“医生,帮他挂水。”她的话语,坚定到不容置疑。
盛浅予的脸上还挂着精致的妆容,此刻的她低垂着脑袋牵过他的手置于医生面前。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美不胜收。
一直到医生扎针那丝尖锐的疼痛,才让他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医生和叶清让都走出了房门。
“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毕竟婚礼现场,新郎新娘都不见了也不好。”
他恩了一声,浅浅的闭上了眸子,看起来是累极了。确实烧的有些高,不知不觉的他就睡了过去。醒来时,立在床边的,是盛建国。
“爸。”他叫了声背对着的他。
盛建国迅速转身,他脸上已不再像上次所见那般精神奕硕,很明显的已显病态。让他显得苍老了许多,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沈西棠想起身,被他按下,“你就躺着吧。”盛建国延床边坐下,“听浅予说你不舒服,我就上来看看你,怎么回事,大婚当天还病了?”他的话里带着责怪。
“不小心受了凉。”他一句带过。
“你跟浅予......一切都好吧。”
他眸子暗了暗,虽是一瞬间,也逃不过盛建国的法眼。
“你们事儿我都知道.....她年纪小不懂事,看在爸的面子上..你就让着她点...”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和...些许...哀求...
“爸,这事儿是我的错,您别担心了,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这事儿我会好好解决。”虽然毫无头绪,他却能坚定自己的底线,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离开她或者让她离开。
盛父点点头,说话也是轻飘飘的,“我一会儿就回林州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他终究放不下她。
沈西棠点头,看向他离开的背影,“爸,你......保重。”
他将他挚爱之人托付给了自己,他又怎能辜负。
走时,盛建国没让她送,只是轻轻抱了抱她,他一生“征战”得到最珍贵的宝物也就一个她了。“无论如何,浅予,你要跟西棠好好的,知道吗?”
她红了眼眶,紧紧的抱住父亲,用力点头,“知道的爸爸,你别担心。”
盛浅予看着父亲离开的车,哭了很久,像回到小时候,父亲将她一人放在家里,去上班,然后她拉着他的袖子不让走那般,像个孩子,不停的抽噎,不知为何,锥心的难受。
楼上的男人静默的看着这一幕,红了眼眶.....
沈西棠还是下来了,搂着她,送走一波一波的亲朋好友。
“你好了吗?”她覆上他的额头,温度似乎有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