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东南西北的闲扯了很多事情,在这次的闲谈中,我能够感受到他因为家庭破裂而承受的打击,他虽然寄情于工作,可是却搞砸了几单重要的生意,每日每夜的拼命做事,换来的不过是别人的指指点点。比起父亲的坦诚,我却有意的将我的生活给美化了,对于我所遭遇的那些荒唐事,我是只字不提,倒是胡编乱造了许多美事。对,我是存心这么做的,可我并不是虚伪,我只是,不想再给这样烦心的父亲增添更多的担忧。
看到他因我的谎话而欣慰的微笑,我鼻头涌上一阵酸楚,心里充满了惭愧和感动,惭愧和感动都来源于父亲毫不质疑的相信了我。这矛盾的情绪在我体内相互碰撞,蹦出火花,我的做法是否正确?我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他离开,我才让含在眼眶中的泪,滴了下来。
没过多久,我们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是邻居的阿姨打来的,她慌慌张张的说,我家门前有个可疑的人不停的来回徘徊,还说要报警,父亲扑哧的笑起来,并且匆忙的说着“没关系”,我好奇的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瞄着,才发现,原来阿姨口中的可疑人物,竟是冯振皓。
他还没离开,他时而的来回踱步,时而的瞧着屋子,还不停的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却又眉头深锁的将其放了回去,样子确实可疑,难怪会被误会。父亲说,像冯振皓那样的小子就得让他多受点罪,大概,父亲把他当成了家境富裕的纨绔子弟了吧,我扬着嘴角,看来父亲是故意不让我知道冯振皓还未离开。好吧,那我也借此机会小小的报复报复冯振皓。父亲不言我不语,想必我们两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让冯振皓在外面多吹吹西北风,哼,谁让他搅得我脑袋发胀,这个可恶的小混蛋。
夜幕降临,繁星成片的浮现出来,点缀在夜空里,它们就像是一颗颗钻石似地,明亮而诱人。
为了暗地里观察冯振皓,我寸步不离的守在窗边,连续不断的呆坐着整整几小时,弄得我腰酸背痛,也不知道我这是在报复他,还是在折磨我自己。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冯振皓这家伙的耐心这么好,无聊的守了一下午,却没一走了之,现在他肯定是饥渴交加吧,我不忍的叹了口气,探出脑袋,叫唤着他,他立马从车里蹦出,仰着头,对着我傻笑。
无可奈何,我的报复也只得止于此了。
冯振皓老实本分的坐在沙发上,他挺直了腰板,父亲手里拿着两瓶酒,精神抖擞的走来,表情显得很严苛,冯振皓瞟了我一眼,心里似乎有些不安,父亲坐下,并将酒放在冯振皓的面前,“小伙子,你不必拘礼,我们俩喝喝小酒谈谈小话,彼此熟悉熟悉,对你有个了解,我才能安心的让你跟我女儿交往,不是吗?”父亲说“是”冯振皓说父亲命我拿两个杯子,他不停的强调要选大一点的,说这样喝起来才痛快,我感觉有些奇怪,虽然父亲平日常常喝酒应酬,可他并不是个热衷饮酒的人,每次喝多了他就会觉得身体不适,他昨日才喝的烂醉,今日又饮难道没问题吗?我不愿坏了气氛,索性拿了两个大小适中的玻璃杯,父亲屡次三番的为冯振皓斟酒,叽里呱啦的盘根问底,我立即看出了端倪,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冯振皓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他早已洞悉一切,他时而直言不讳的回答,时而东拉西扯的瞎掰,父亲很快就被他搅得迷迷糊糊。眼看他们都在兴头上,我也不好打扰,所以就暗自的悄然离开……
夜深了,四周一片寂静,我打着哈欠,慢悠悠的来到客厅,霎时间,眼前的景象真可谓是触目惊心,没想到我才小睡了一会儿,这两个男人竟变成了两个不省人事的醉汉,看来当初让冯振皓再次踏入家门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我不由的叹了口气。望着倒在沙发这头呼呼大睡的父亲,我扑哧的笑了起来,看来,父亲不仅用错了方法,还找错了对象,我想,要从冯振皓这儿探寻消息,恐怕比登天还难吧。
我将那些倒放着得空酒瓶一一收拾掉,做着善后工作,哪知就在这时,冯振皓古灵精怪的睁开一只眼睛,他谨慎的瞥了瞥父亲,确定他没有意识后,才蹑手蹑脚的爬起来,眉开眼笑的把我推上楼来。
“哦,你装睡,你耍我爸啊?”我说,愤愤的他握着我的手,“我可不敢”冯振皓说“哼!”我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将手缩了回来,质问着冯振皓:“我问你,你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什么?”冯振皓说,一脸的无辜“‘这是你家,你预备跟我走去哪儿?’就是这句话”我说,学着冯振皓的语气他蹙着眉头,并且温柔的敲了敲我的脑袋,“那当然是说给你爸听的”冯振皓说,“我总不能让他觉得,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