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一手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沈玉宁。另一只手玩弄着她凌乱地散在床榻上的黑发，说。

沈玉宁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抢出来，嘟着嘴说：“大哥，跟你说正经的呢。”

“叫我什么？”沈霖威胁地看着她。

“霖。”她马上改口，知道门外不会有人听见，仍是压低了音量说，“你没听出来我弹的是什么吗？不会吧。我在钟家的时候每天都能练上十几遍的。就是凤倾城啊。”

沈霖的脸色马上阴得吓人，责备地说：“宁儿，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冒这么大的风险。南宫不是叮嘱过你一定不能在宫里弹这首曲子吗。”

她忙不迭地认错道：“我也是一时心急，怕被蓝朵压下去。你也知道，我哪还顾得上这些事。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霖，你帮我想想办法。”

沈霖知道怪她也无用。那日在明光宫，他是有把握不收蓝朵的，只是存心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是他不明确的态度让她剑走偏锋。他有什么立场去怪宁儿呢。说到底，祸是从他身上起的。

也难怪，今天下午傅祈暄一个人到他府上，话也没说清楚，只是让他想办法进宫见宁儿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