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闻言,迈到门口的脚又收了回来。这边沈玉宁出门直奔南宫逸逍的屋子,砰地推开门。“画完了?”南宫逸逍问“没有。"沈玉宁一脸不满地说,“别提了。你说八百年见不到他一回,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和别的人有说有笑,还拿我开玩笑。就算他把她当妹妹看,也要保持点距离吧。当初我是他妹妹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那么主动过。”
南宫逸逍凭借他惊人的理解听完沈玉宁的一大串牢骚,翻译成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语言。大概就是这妮子想找沈霖亲热腻味一下,结果沈霖找初凉去了,一下子惹毛了沈大小姐,找他控诉。
“你吃醋了。”南宫逸逍总结道。
沈玉宁一听急了,激动地说:“开玩笑!我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他是谁啊?他爱喜欢谁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还就把话放在这儿,他以后愿意和谁在一起就找谁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宫逸逍安静地等着沈玉宁说完,开口:“不是吃醋,你现在在干什么?别说是闲的没事找我聊天。你没事,我还忙着呢。”
沈玉宁一下子不说话了。过了半天才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不对。”
“你打算怎么办,不搭理他?”
沈玉宁再次陷入沉默。
南宫逸逍劝道:“到我这儿说一说就算了,见到沈霖,就别再耍小性子了。”
沈玉宁不乐意地说:“凭什么我就是耍小性子了。明明是他沈霖的错。他自己去拈花惹草,我还不能说几句了。”
南宫逸逍有些无奈地说:“当然可以。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三次四次他还会让着你吗?爱不是无条件的包容。你好好想想吧。”
在第二次长时间的沉默中,门三声有节奏地叩响。
“宁儿,在吗?”沈霖的声音传来。
沈玉宁看像南宫逸逍,得到一个鼓励的眼神,一步三停地挪到门口,拉开门,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初凉呢?”沈玉宁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开场白。
沈霖正往永宁殿里走,听到这话,蓦的停下脚步,回身说:“真的想知道?”
沈玉宁不知道为什么别扭劲又上来了,爱搭不理地说:“不想说就算了。”
“生气了?”沈霖轻刮一下沈玉宁的鼻子,问。
“没有。”沈玉宁躲开,闷闷地说。
沈霖拉住沈玉宁地手,抛进屋,宠溺地说:“开个玩笑而已,猜猜我画了什么。”
沈玉宁嘴上仍然不饶沈霖,却跟着他走到屋内。
“看。”沈霖打开画轴。话中的女子嘴角含笑,在树下抚琴,不正是沈玉宁吗。
枯叶揉成碎屑,不知沈霖用了什么办法贴在纸上。细末似的黄褐色叶片铺成的发丝配以运笔巧妙的勾线让画中的人栩栩如生。
五弦古琴用树叶剥离出的经脉做成,上面零星几点落叶更是让秋风跃然浮现在纸上。
沈玉宁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张得能放下一个鸡蛋。这画里的人,真的是她吗?
不容她再震惊下去,沈霖低头吻上她甜美的红唇,吞下她所有的醋意、震撼与后悔。
久久不舍得放开,沈霖的舌灵巧地探入她的口腔,一点一点地掠过,舌尖打着圈,在她的口中肆意游蹿。
“还是不懂换气。看来咱们还要再多练一练,你说是不是?”沈霖搂住在自己怀里如一滩春泥的人儿,依然不忘口头上占便宜。
“不要了。”沈玉宁趴在沈霖怀里不肯起来,声音隔着衣料传来,比平时听起来更显得甜美柔软。
“初凉一个人在宫里不容易。我把她带进宫,自然要照顾她一些。我说过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沈霖一点一点地解释给沈玉宁听。
该表示的行动表示了,该说的还得说不是。误会不说开了,变成心结扎根才是真的出事了。
沈玉宁看到那幅画,心里早已不气了,被沈霖一吻,更是忘了自己是要兴师问罪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这是人之常情嘛。要是我哪天和别的男的这么亲近,你还不早就气得把房子掀了。”沈玉宁说。
“不会。”沈霖说。
“什么?”他说他不会吃醋吗?
“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你的身边,只会有我。”沈霖笃定地说。
宁儿的身边能出现谁呢。冷月?他的心思在沉霜身上。南宫逸逍?更不可能了。他一直相信沈玉宁眼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