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的手臂被飞来的小石子打的一麻,没有接到软倒的白忆昭。却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飞跃而来,几个起跃,已经将白忆昭稳稳当当地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正是宇文墨。
“我警告你,别碰她,离她远一点。”宇文墨的神色犹如冰雕,让着温暖的四月天硬生生地犹如腊月般冷冽。
“呵呵,阿墨,你这是什么意思?”宇文青微微笑着:“白小姐都没有说不愿意和我亲近呢。”
“我再说一遍,离她远一点。”宇文墨将白忆昭打横抱起,看都不看宇文青,径直转了身就走,整个人就像黑面神一样,丝毫一点都找不到平日里嘻嘻哈哈、放荡不羁的模样。
“凭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宇文青的眼角总飘着那抹水蓝色的身影,眼看着水蓝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头竟然有些闷闷地发慌。一个空翻挡住了要离开的宇文墨的步伐。
“让开。”宇文墨的声音里充满了上位者的压力感,就算是天之骄子的皇子也能够明显感受的到。
“我说凭什么?”宇文青却是丝毫不让。
“凭什么?”宇文墨笑了起来,好似宇文青为了一个非常好笑的问题:“还需要凭什么吗?因为她很讨厌你。”
宇文青一下子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的更紧了些。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你在意她?”
宇文墨离开的脚步顿了下来,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既然不是,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不在讨厌我,甚至,喜欢上我。”宇文青的嘴角上扬,满意地看着因为自己弄得一句话而身子僵硬的宇文墨。
“哼,是吗?”宇文墨勾起嘲讽的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留下宇文青一个人还在原地皱起了眉头。
宇文墨抱着不省人事的白忆昭往倚晴楼走了过去,面色黑的就像锅底一样,怀中的小人星眸紧闭,檀口微张,面色霞红,一幅引人犯罪的模样。
”不能喝就别喝了,推了人家的酒,人家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平日里看着还挺精明的样子,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傻了?”宇文墨嘴里嘟嘟囔囔地,面上却带着不自然的可疑的心疼的神色,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头好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白忆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阵的发疼,眼皮重重地撑不开,嗓子里像着了火一般地干渴。好不容易撑开重重地眼皮,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小姐醒了?美景,快快,快去告诉太后娘娘,说白小姐醒了。”接着就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朝自己走了过来,扶着自己软绵的身子在软垫上坐好。认真一看,不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良辰么?
“白小姐您可算醒过来了,太后老人家都要担心死了,来,快点把这碗醒酒茶喝了,会舒服一点。”良辰尖尖的瓜子脸上堆满了笑容,手中端着一碗散发着浓浓梅子香味的茶汤灌进了白忆昭的嘴里。
白忆昭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嗓子也难受的紧,没有反抗地就着良辰的手就喝下了醒酒茶汤。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在太后的寿宴上被四公主宇文橙给灌醉了,糟糕了,自己没有干什么失礼的事情吧?、看白忆昭乖乖地喝了醒酒茶,良辰方放下心来收了茶碗,替白忆昭擦干嘴唇又说道:“白小姐,您昨个醉的可是不轻呢。”
“劳烦良辰姑娘,是忆昭失态了,只是,这里是哪里?”白忆昭面色好了许多,看着四周那华丽又不失雅致的布置问道。
“哦,这里啊,这里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小阁楼,倚晴楼。白小姐你昨日里醉的实在厉害,太后怜惜你,让你在这里休息了。”良辰看白忆昭还是有些头疼的样子,上前替白忆昭轻轻揉起了太阳穴,一边柔声应道。
“良辰姑娘,忆昭不胜酒力,酒后没有失礼吧?”白忆昭对酒后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唯有小心翼翼地问起良辰。
“在寿宴上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奴婢扶着白小姐到倚晴楼来休息,中间奴婢去给白小姐区醒酒汤,回来您就不见了,后来还是奕王世子殿下将您给送回来的。”良辰据实以告,白忆昭的脸色一下子刷地白了起来。
经过良辰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了,自己好像追着一只蝴蝶出去了,然后自己就碰见了宇文青?然后自己好像把宇文青给臭骂了一顿?好像宇文青还勃然大怒了?
天哪,瞧瞧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果真是喝酒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