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小姐,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奴婢知道您是觉得对不住罗大人,可是既然现在罗大人都已经不再了,小姐,您不能再想以前一样犹豫了。”苏嬷嬷开始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中很苦,可是咱们筹划了真没久,绝对不能现在有放松的苗头。我们要尽快敲定下来。”苏嬷嬷看到文昭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内心也有点不忍起来。
“小姐,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没有办法,谁让白小姐是罗大人的后代呢。”苏嬷嬷用力按了按文昭太后的肩膀:“小姐!”
“我知道了。”文昭太后眼神闪了闪,脸上痛苦纠结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转眼之间文昭太后的脸上已经是一派的坚定:“去,通知墨儿做好准备。对了,最近青儿的动作有些大,你记得让人盯紧了。”
“小姐,这个您就放心吧。墨主子现在做的很好。”苏嬷嬷看文昭太后一脸想透的样子,自己纠结的眉目也舒展了开来。
“我知道他会做的很好。”文昭太后的嘴角弯起一丝笑容,宇文墨就是她的骄傲。
倚晴楼。
白忆昭把自己整个德扔在了床上,嘴角一点点地舒展,和文昭太后道明了去意,果然心头就轻松了许多,虽然不能立马就逃脱出樊笼,但是也只要至多过个两三天就好了。
“小姐,您现在可高兴了吧?”良辰端着热水进来,看到白忆昭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笑道:“小姐,你现在可是笑的见牙不见眼了呢!”
“呵呵,”白忆昭不好意思地遮住了自己的脸面:“我哪有。”
“小姐,你当我是瞎的吗?嘴巴都咧到这儿来了,还没有?”良辰笑着,双手在空中夸张地打了个圈。
“不管怎么样,良辰,这段时间还是要谢谢你。”白忆昭被良辰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良辰认真地说到:“良辰,要不是你这段时间这么用心地照顾我,提点我,我也不会再宫里生活的真没顺利了。”
白忆昭边说着便握住了良辰的手。
良辰看着白忆昭握住自己的手,内心翻腾,忙笑着说道:“小姐,你开始煽情了不是,奴婢早就说过了,这一切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是奴婢的职责所在,您可不用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的。”白忆昭执拗地握着良辰的手,看着良辰的眼睛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良辰顿了顿,拍拍白忆昭的手:“其实小姐人很好,我也没有做什么。小姐日后除了宫自己也要万事小心,不要忘了我才好。”
“怎么会呢,不会的。”白忆昭朝着良辰俏皮地笑了一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你个母老虎呗。”
良辰原以为白忆昭会说什么好话,哪里知道白忆昭竟然这样调侃自己,一下子玩心大起,丢了手中的活计笑着朝白忆昭扑了过去,两个人笑着滚成了一团。
这边白忆昭这里是其乐融融,白府却有人因为远方而来的一封书信陷入了迷雾中。
“娘,你看,我娘亲写的这封信是什么意思?”烛光下,罗氏的面色有着掩饰不住的疑惑。
白老太君戴上了老花眼镜,一点点细细看着罗氏的娘亲,白忆昭的外祖母杜云萝飞鸽传书送来的家书。
杜云萝送来的家书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吾儿亲启:闻忆昭入宫,速速接回,恐生不测,速速接回。”
短短的二十个字,却不难让人感觉出写信人的警长与压迫感。只是这一封信实在是让人感到突兀。没有解释缘由,就这样没头没尾的,让人心生疑虑。白老太君眯了眯眼睛,亲家母的个性自己也算是个了解的,杜云萝的性子最为谨慎了,做事做人从来都是稳稳当当的,这样没头没尾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媳妇,你母亲可曾对你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白老太君的眼中闪着精光问道。
罗氏茫然地摇了摇头,自己从小到大,父亲母亲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什么特别的嘱咐。所以自己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自己也很明白自己母亲的为人,绝对不做也绝对不说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自己这一次才会这样莫名的慌张与恐惧。
“那就很奇怪了,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忆昭年纪这么小,又从小是我们养着长大的,就更不知道什么了,忆昭到底会有什么麻烦呢?”显然白老太君也陷入了迷宫中。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这沉默的气氛中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