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良辰就捧着水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白忆昭的房间,想趁着白忆昭睡着的时候悄悄给她换药,让白忆昭不至于太疼痛。才走进去,良辰就被双手抱着膝盖窝在床上发呆的白忆昭给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醒的这么早?”良辰放下手中的水盆走近了白忆昭问道。等到走近了才发现白忆昭微微发青的眼圈,心中不由地打了一个结,怎么,难道小姐昨晚失眠了?没有睡好吗?黑眼圈怎么那么重?
白忆昭好像没有听到良辰的话一样兀自还在发呆,知道良辰轻轻地推了推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了过来,愣愣地说道:“嗯?怎么了?”
“小姐,您眼圈怎么那么重啊?怎么昨晚没有睡好吗?”良辰一边端过水盆给白忆昭洗漱,一面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是睡的有点晚。”白忆昭微微笑着回答道,眼神又不自觉地飘到了自己那双包扎过的手上。
“小姐,一会奴婢给您那个茶包敷一敷眼睛会好很多,现在让奴婢给您换药吧。”良辰劝慰着白忆昭,一面开始伸手给白忆昭换药。白忆昭手上缠着的绷带一层层被退下,露出了受伤的手指。良辰只看了一眼,眼中就流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小姐您的伤好的很快呢。奴婢看来再上一次药就好了。”良辰看了看白忆昭有些尴尬地神色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说道。
“哦,是吗?那样就好了。”白忆昭还是有些戚戚地回答道。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宇文墨给自己涂的是什么药,手指凉凉的,只一个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看来良辰是早就看破了,却也不说出来。越是这样想着,宇文墨的身影不自觉地在自己面前就越是清晰了起来,自己的脸蛋也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起来。
“好了就好了。”白忆昭细声说道,看着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手指突然又慢慢发起愁来了,今天要是那个宇文橙在给自己出什么幺蛾子可怎么好?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承受的住了。
白忆昭脸上的担忧的表情良辰也不是没有看到,微微一笑,坐到白忆昭的面前帮着白忆昭按了按肩膀:“小姐,担心四公主那边吗?其实不用太担心,四公主今天要随着太后去太庙祈福,今日就缺课了,今日上课的只有小姐一个人,可以暂时缓口气了。”
白忆昭这个时候才微微缓了神的样子,舒了一口气的样子,看着良辰复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你家主子安排的吧?”
“小姐,奴婢的主子不就是小姐啦”良辰呵呵地笑了起来,朝着白忆昭挤了挤眼睛:“再说了,这么多时日过来,难道小姐对他还没有放下心来吗?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子对一个女子哦。”
看着良辰的笑容越来越暧昧,白忆昭有些脸红,啐了良辰一口:“去你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仔细你的皮才是。”
这边良辰与白忆昭笑着,门外响起了雨槡雨葵的声音:“小姐,可起了?叶夫子那里来人了。”
叶知秋派人来?听到雨槡雨葵的声音,白忆昭和良辰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进来吧。”原本歪斜躺在床上的白忆昭坐直了起来说道。
“小姐,叶夫子派人来说,今日原定的琴课改了,改成了书画课,让小姐早早做准备。”雨槡雨葵相继走了进来给白忆昭行礼道。
琴课改成了书画课?这世上应该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吧。白忆昭的嘴角上扬,一抹淡淡地笑意从眼角划过。
“知道了。”白忆昭玩弄着床帘上垂下来的紫色流苏应了,两条秀气的眉头皱了皱,仿佛想到什么思忖了一会儿才对着慢吞吞地又说道:“雨葵,把小厨房整理一下,一会我亲自做点红豆糕给,给叶先生送过去。”
听到白忆昭说这样的话,雨葵虽然嘴上应着,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带着一些疑惑,小姐什么时候会做红豆糕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呢。而站在一旁的良辰则是眼神一闪,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低下头的白忆昭,忍不住在心中一阵窃喜,按照这个苗头下去,少主和小姐还是很有可能的嘛,看来少主的春天是真的到了。
七月的天亮的还是很早的,寅时才过不久,天都已经大亮了,白忆昭也不敢再磨蹭下去了,带着自己做好的红豆糕,急急忙忙地朝着课堂走了去。在这里还是要给各位讲一下,公主读席是有专门的阁堂的,作为公主的伴读,白忆昭自然就被分到了那个公主专门学习的阁堂“雅风堂”。
白忆昭到的时候,雅风堂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夫子还没有来啊。放下自己拿来的糕点,白忆昭在雅风堂里自己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