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自责,贼人武功高强,兴许不是华天人。”
韩珞成清楚他为何恼怒,走到床前看躺着的那名男子——面容俊逸,颇有王气,一看便知是他猜的那个人。不过唇色苍白,面无血色,倒让他锁紧了眉头,问:“大夫,他伤得如何?”“禀殿下,此人所受皆是外伤,且伤口较深。所幸止血及时,暂无大碍。”
他闻言,暂时松了口气,转头问唐境:“可抓到贼人了?”唐境不答,拿剑鞘捅了捅倒在地上的衣柜。
“……”韩珞成无语了,只能对唐境说:“那……请唐将军先去禀告宫门这里发生的事吧,燕皓,你马上去找……”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自己初回坤京,一时还不知道城防归谁管。
唐境开口了:“找城防营和京城令,在西门,最靠宫门的官邸和最靠城门的官邸。”
“诺。”燕皓领命,立即退下了。
唐境正也要出去,又折回来问:“可要把这柜子打开?”意思自然是怕柜子里的人自尽。
韩珞成却笑笑说:“将军只管去,他不会自尽的。需要时,这里,不还有钟将军嘛!”
钟其毓心里清楚得很:眼前此人,怕是已经一切明了了,否则也不会说这句话。便瞥了韩珞成一眼,照旧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而唐境也不问,却点点头,出去了。
韩珞成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是徒增尴尬,便走到院子里去,一时发现自己没带剑。
忽然,他眼前亮出一柄剑——这剑是……玄凝!韩珞成转头看向握剑的人,却见唐境冷面冷眼,看着他说:“今后不佩剑,便不必再学了!”
韩珞成忙双手接住了剑,菜鸡啄米似地点头。唐境扭头,便负手而去了。
他拿着自己手上这柄非凡宝剑,抽出一截——银闪闪,凉飕飕,端的是一把好剑!收回剑锋,又想起:他这样的人,平时断不会把剑交给别人吧?
目光移向院门,那里早没了唐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