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渐离那一抱,抱的我心惊胆战。我轻轻推他却是推不开。他沉着嗓子道:“别动,就一会儿。”
我停下手,由着萧渐离突如其来的拥抱。这便是我人生中的一次初抱呢。不等我胡思乱想,萧渐离松了手,道:“无父无母,你喊我一声王兄便让我想起了当年幼小的妹子。一时忘情,一时忘情。”萧渐离说到后面竟然差点哽咽。
“你且真是当是妹子才好,我知道四万年前有个女上神同我长的如出一辙,萧王兄你也是和她莫逆之交,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是阡裳上神。”我说。
萧渐离先是一怔,而后说,“不是,我与阡裳半分男女情谊也无。你且多想了。”
听萧渐离如此开口解释,我忙说,“开玩笑罢了,不碍事,只是有点突然罢了。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我傻笑着转身忽然想起云虎说他渡了修为给我,我想理应慰问才是,一转身又结结实实的撞进萧渐离宽阔的胸膛里。萧渐离的腿疾缠身未留意我的一撞,摇晃着便要倒下,我忙伸手去扶住,不曾想双双结实的倒了下去。
我半卧在萧渐离身上,迎着萧渐离的目光看去,四目交合,我感受到萧渐离目光的炙热,“萧王兄······”我轻唤一声,心中反复有东西要闯出,撞击着胸口那颗薄弱心。
萧渐离脸涨的通红,憋出一句,“我的腿!”我一听慌乱的爬了起来。原来我重重压在萧渐离那条不便利的腿上。萧渐离脸上的气色渐渐好转,坐了起来。望着我无辜清纯的小脸,一脸无奈。
“明日我便离开此地,你父亲颁布诏令,你此生不得离开仙霖,这是文书,你且看看。”说着萧渐离从怀里掏出一卷书,我接过,迅速打开卷书,只见上面写着:
十一殿下水笙,生性顽劣,年过笄礼却仍是不知何为大义,不知何为轻重,为免生事端,碍鬼谷子民日常之安居,若水之安然,思量再三,责令十一殿下水笙移居仙霖,陶冶性情,未改毛躁粗劣不得尚自离开,然,鬼谷子民亦不得偷偷看之望之······看到此处,我已然知悉。我卷起卷轴,低着头,道,“我全然明白父亲的心思。”萧渐离诧异,“你如何明白?”
我点点头,说:“我尚自做主开若水,护孤魂,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等茶余饭后有的闲聊的谈资后续将传出四海八荒。天上地下,那些渴盼亲人安乐的便会一一找上门来。母亲就是为了这些人导致如今身体不佳,父亲已经谢绝登门求祭的访客多年,如今鬼谷的谷口怕是要门庭若市了,父亲不愿我与母亲一般受到反噬遭受痛苦,便如此保护我,可是······”
“可是你决计是想出去看看大千世界的。”萧渐离见我不说话,独自进了屋里留我一人胡乱思虑。
是夜,萧渐离唤了我一声,我应着,他说“吃饭吧。”厨房里走出的男人虽然是穿着喜鹊缝补的旧围裙却是出奇的耀眼。我听着‘吃’字连滚带爬,他席地而坐松松挽起的衣袖,点头朝我示意。
我默默的提着裙裤挪过去,他半坐在饭厅里正在盛饭。呀,那些木头制作的勺子碗钵也忽然大气了起来。
三三两两的小菜,一碟嫩肉,一锅白粥,清淡!
我深吸一口气,果断盘腿坐下,虽并非美食不可负但我的五脏庙空空如也。
“你把肉都给我,你吃这些。”我将肉碟子拿到身前,低下头,偷偷瞄了瞄他。
他又默不作声,吃着饭菜,只是嚼了几口,道:“不喜欢就别吃了,我也是第一次下厨。”
我以为是我只顾盯着他看不吃饭菜惹怒了他,辜负了他一番心思,忙低头扒拉着饭菜,连说“喜欢的,喜欢的。”伸着筷子准备夹肉时,我面色难堪,一口米饭尽数吐出。
萧渐离起身,淡淡道:“你且收拾,我乏了,先睡了。”
我擦擦嘴,对着这些卖相不错的食物却是难以下咽。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饭烧的如此难吃,不就是米加水,菜放油罢了。烧饭和吃饭一样简单的事情,为何还会出错。奇哉怪哉,呜呼哀哉。
我收拾了残局,洗漱一番也休息了。
躺在萧渐离做的竹床上,许是睡的太多此番便无睡意,我面对萧渐离其实是陌生的,而萧渐离却又好似与我很熟,我起身点了一盏琉璃灯,这灯是今儿傍晚萧渐离去南极仙翁那儿借来的,他说我半夜起床总是磕磕碰碰,原先的灯着实暗的厉害。
对待宝物我向来是来者不拒,何况这盏灯如此漂亮。
转而看向旁边的竹床,萧渐离侧卧着睡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