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大师的能力,只是让大师看清楚,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宁存志丝毫不在意头顶上指着自己脑门儿的手指,十分淡定道。
离尘脸上一阵古怪,旋即坐下,面上一片苦恼之色,这天下是怎么了?宁存志如今是怼人的功力愈发见长啊,以前都是他可劲儿气宁存志的!宁存志刚才这话他哪里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就是说他离尘能掐会算,可他宁存志也是满腹计谋!离尘暗自思忖,觉着自己得好好想个法子,一举制敌,让宁存志再也抬不起头怼他。
“怎么,大师认同本相说的话了?”说是这么说,宁存志可没有那么天真,离尘自入宫以来就一直看他宁存志不爽,根本不可能认输,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别相信离尘会心甘情愿退让他宁存志一步!
出乎宁存志意料,离尘非但没有像之前那样炸毛,还摸着下巴,盯着宁存志,满是打量,直到对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这才慢悠悠道:“老衲有预感,这三日内你必定会失去童子之身。”
“你胡说什么?谁会失身了,不对,谁是童子之身了?”宁存志听闻离尘所言,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皱眉打断。
只可惜越是这样,越像是欲盖弥彰……
离尘丝毫不在意地笑笑,十分淡定道:“若是失身了,记得买十两银子的炮竹感谢老衲!”
宁存志表示自己不想说话,先不说他如今连个喜欢的女人都没有,就说区区三日,他一个睡了近三十年冷床的人还怕这三天么?一脸不在意道:“你怕是永远没这个机会了。”
“一切自会见分晓!”离尘高深莫测道。
心里却是在盘算如何让宁存志失身,他就算看宁存志那张大大写着“最近命犯桃花”的脸看错了,难道他一代高僧还想不出一个法子让他失身?
宁存志被他说的心里有些发毛。离尘这个人的确是有些不靠谱,挂在嘴边的卦没几个是准的,可他能炼出“延年益寿”丹,自然也能炼出点儿其他什么……
安州城内。
“主子,夫人,黎皇非要见夫人。”凤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打扰他家主子和夫人,奈何黎皇也太能闹腾了,从醒来那天起,到现在已经五天了,就没有消停过。
姜离歌放下茶盏,看向凤霖,没有说话。
和姜离歌相识几载,她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拒绝不了,也不忍心拒绝,淡淡道:“去吧。”
姜离歌见他没有发怒的征兆,这才放心站起身,在他脸颊飞快地印下一吻,这才笑嘻嘻道:“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大步往房间外走去。
徒留凤霖在原地,下意识抬起手抚上女子吻过的地方,心的某一处被填的满满的。
“空气啊,如此美好!阳光啊,如此明媚!”被迫呆在房间里五天,她都快要发霉了,黎皇真是她的救星。
走到黎皇房间门口,这才收回脸上的笑意,推开门,一个不明物体朝她脑门儿飞来。
一个侧身躲过,疑惑不已:“皇上这是怎么了?”
听见姜离歌的声音,黎皇原本无神的眼中迸发出光彩,高兴不已喊道:“子虚!”说着就要起身,奈何他受了重伤,伤口刚刚愈合,这一用力又倒了回去。
姜离歌顿时紧张不已:“哎哎哎,皇上赶紧躺下!”说着上前将黎皇扶躺下。
黎皇乖乖躺下,这才问道':“子虚这几日都去了哪里?”激动归激动,可黎皇毕竟是一国之君,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心里闪过某些猜测。
姜离歌欲言又止,终究是下定了决心道:“皇上,臣这几日都在隔壁养伤。”
这话一出,某些真相就基本浮出了水面。
黎皇脸色苍白起来,看向姜离歌的眼睛里却多了几分仇视:“所以,朕被关在这里五日,是你的意思?”
“是为了保护皇上。”姜离歌半真半假道。
“哈,若真是保护,又为何这五日里你一次也没有来见过朕,亏得朕还日日担忧你被人害了性命!”黎皇目眦欲裂。
“这几日黎国已经被占领了,京城下发了文书,已经开始攻打其他九国了。”姜离歌不接话,反而道。
“所以你是南楚派去的卧底?”黎皇不甘心问道。
“不是。”姜离歌不带丝毫犹豫。
黎皇见她否认,心里更加失望:“事到如今,子虚还要朕慢慢猜你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