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给我送消息来呢。高适他怎么会来得及认识什么洛阳的大夫?”
“哎呦,大小姐,千真万确!”那大汉还是战战兢兢地说,“高适将军不但把那姓赵的大夫接走了,还趁天不亮就派出一队士兵,给那赵府搬了家。”
“什么?还搬家?”李雅馨惊得半天再说不出话。过了半晌,她又问,“搬到什么地方了?”
“在下无能,查了很久也没查到。那高将军如今是洛阳城防的老大,他要藏什么人,怕是没人能找到。”那人这回说话倒比刚才胆子大些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因为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动身回来时已经想到大小姐不满,不会轻饶他了。
果然,李雅馨吩咐另一位大汉把他拉出去,打了一顿,直打得屁股开了花,才赏了药回房休息去了。
李雅馨回房躺了一会儿,锦姒进来给她送茶水、点心,她躺在那儿又问:“你去看看老崔,把这点心给他送去,就说我赏的。你问问他,李延宠现在在干嘛?刚才没来得及问,也不知那姓赵的都跟他说了什么?”
李雅馨猜到赵大夫对李延宠说了对自己不利的话了,不然按她算计的,李延宠前几日就该到了。看来,这里没必要再待下去了。可是,带着这个才几个月大的婴儿回奚族去,要说他是谁呢?说是赵氏给李延禄生的遗腹子,还是自己给李延宠生的未婚孩儿?
还不知道李延宠那边的动静。如果李延宠还有争取的希望,就不能说这孩子是李延禄的;而如果李延宠一丁点希望都没有,就不能撒这个弥天大谎。
还有一个重要的环节,那赵大夫有解药,如果他知道自己害他妹妹的事,就会给李延宠喝下解药,那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争取到延宠了。哎,真不该留下那姓赵的,不杀他就永远留有后患。
但愿,高适救他不是和李延宠有关。可是,高适和那个赵大夫又是什么渊源呢?凭空那么保护他全家,莫非又有什么特殊的秘密吗?
所以,还不能轻举妄动,暂且留下再等等,至少再想到些更妥善的计策再说。
“锦姒,传我的话,继续留在这里,等我另有安排。”但她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进来,跪下汇报说:“大小姐,不,不好了,安禄山派兵来打奚族了!”
“安禄山?打奚族?哈哈!”李雅馨笑了,“你长脑子没有?安禄山是我大唐的将领,奚族早都归顺大唐了,我是皇上钦封的和亲公主,安禄山会打奚族?”
“小姐,千真万确,大王已经点兵迎战了。”那人继续惊恐地汇报着,“本来安禄山是奔鹍族来的,大王还说我们没事,因为和鹍族勾结的是先王李延禄,他是皇上钦封的新王,是大唐的忠臣。可谁想到,那安禄山打完鹍族就直奔奚族来了,都不听解释,直接就烧杀抢掠,老百姓都死了好几百人了!”
“安禄山他疯了吧?他敢跟我的夫家作对,他忘了当初见我爹一面都得求人帮忙好几天预约了吧?送礼都用十辆马车拉着!”李雅馨还一副不担心的样子说道。
“大小姐,这事不得了啊!想想当年那宜芳公主的下场吧,您如今和她的身份是一样的啊!”那人慌不择言了。
“放屁!掌嘴!”李雅馨说着,没等那人和锦姒反应过来,她就亲自脱下鞋子,用鞋底不停地抽着那人的嘴巴。
那人的嘴角开始流出了鲜血,先是细细的流,后来越来越多,成了血流如注,李雅馨却不解气,并不停手,那绣花的鞋面上也沾满了血迹,渐渐地就湿透了。
她最恨的人就是宜芳公主,竟然拿我跟她比!
“让你乱比!让你瞎说!”她恨恨地骂着,“她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比!她算什么东西!臭婆娘!下三滥!她爹是什么东西?不入流的小芝麻官!她娘是什么货色?太平公主的余孽!让你比,让你比!”
“奴才嘴欠,奴才知错了……”那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求饶,满嘴的血,还不敢用手遮挡,门牙都被打掉了。
李雅馨终于打累了,锦姒连忙给她找来双新鞋,帮她换上,她还是气哼哼的,就势又踢了锦姒一脚。
她和宜芳公主的确不一样,那人的比喻的确欠妥。除了从她的角度想到的这些,人家杨心怡是时任大王的唯一王妃,而她,已经成了前叛君之遗孀了。
一屋子的紧张,一屋子的血腥气,她坐在那儿喘了半天粗气,终于安静下来了,她的心中慢慢清醒了,所有的形势,她心里是有数的。
现在急于定下来,自己是站在哪个立场的。是站在夫家奚族这边,同周群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