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也敢直呼本宫的大名?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行,本宫就告诉你们个明白。李延宠,你若不是在床里放钉子板扎伤我,我怎会受伤这么重,连女人都做不成了!”李雅馨说着,竟然掀起一块裙角,露出腹部的伤疤。
“啊?怪不得先王妃这么多年不生孩子,原来她受过这样的伤!这不会是大王干的,大王他不是那样的人……”人群中有窃窃私语起来。
“李雅馨,你不要血口喷人!本王连你的屋里都没去过,何谈在床中放钉子板?你不是自己在别处受了伤,栽赃给我奚族吧?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简直不可理喻!”李延宠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辞弄懵了,自己的确没做过那件事。
“大王,这事是先王周群做的,老夫也是碰巧知道。那日您出门远行,周群先王料到德芳公主晚上会去您的房间找您,就吩咐人抬了块钉子板,他自己亲自送进您的卧室。这钉子板就是我孙子他们几个帮周群先王搬去的,就放在您的院子里。如此说来,怕就是这么个过程。”说话的是一位长老。
李延宠相信了,众人也大都相信这就是事实,不然李雅馨不会那么放下女子的尊严,当众这么亮丑的,她一定是被逼急眼了。
“行了,李雅馨,就算你的伤是在奚族这里受的,就算周群大王做这件事有些过分,但你好好的半夜三更去本王的房间做什么?你若是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房间,相信也不会有这种惨祸。”李延宠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大王,公主她这些年的确在我奚族受了不少苦,她是大唐的和亲公主,如今您又做回大王,念在她那么早就奔着您嫁过来,更念在她为奚族与大唐承担的和亲使命,不如就顺应圣意,娶了先王的遗孀吧。她都不能生育了,您再宠幸杨将军也在情理之中,哪怕只是名义上娶公主做嫡王妃,也是向大唐朝廷表示忠心了。”几个长老把李延宠拉到一边,言辞恳切地劝道,他们是从担心朝廷镇压的角度考虑。
“不行。本王什么都可以尊重长老们的意见,唯独这件事不行。这是本王的私事,本王说娶谁就娶谁。”李延宠态度坚定。
这争论的过程中,杨心怡心如刀绞。自己历尽艰辛终于回到奚族,不但没有得到族人的认可,却还是像当初砍她头时一样的无情。只不过,砍头是身体上的伤害,现在却是精神上的摧残。
高适就站在身边,在下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支撑与安慰,她的手被那大手握着,却始终那么冰凉,被高适手里的汗水沾湿,全变成了冷汗。
哥舒奇茂沉不住气了,走到她身边,小声对她说:“姐姐,你又是何必呢?在这儿受这帮胡人的窝囊气!咱们走吧,回去嫁给高将军,不理这个李延宠了。”
“是啊,皇后娘娘。”田丰也凑过来,“您为了这个胡人大王,连皇上的仇都不报了?现在虽然洛阳城攻下来了,但史思明还没杀死。您就急着跟这个奚族王来他这儿,要是真能嫁给他当王妃还行,这又冒出个舌头不利索的疯女人跟您争,不如我们都跟高将军走,先去杀了史思明给皇上报仇,您再嫁给高将军。”
高适瞪了一眼这两员小将:“不许胡闹,老实站着,别给你姐姐添烦!”
他俩只好乖乖地闭上嘴,站在杨心怡的身后,两个人互相使着眼色,替姐姐不值、不平。
李延宠自己又走过来了,留下那些长老们在树下商量,看样子,长老们又在紧急开会商议对策了。
李延宠还站在他刚才的位置,都没敢朝杨心怡这边看,因为他没有脸面看心怡,他惭愧、他内疚,好不容易把心怡带回来,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局面,这和当初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砍头有什么区别!
他在心里酝酿着,此番就算长老们不支持心怡,他也坚决不娶李雅馨。待战争平息了,他就再次辞掉大王,带心怡回洛阳定居。
长老们商量了好半天,终于散开,奔这边来了。一名长老代表开始宣布他们的“决议”了:“众位奚族同胞,经过长老们一致商议,决定请德芳公主和杨啸将军比武赢亲。”
“什么?让女人比武争男人?亏你们这些老家伙想得出!”哥舒奇茂先不干了,脱口而出,而且声音很大。
“这位少将军,这是我奚族的事务,念在你是高将军的属下,本长老就不责怪你年轻不懂事了。”那长老非常不高兴,连带着几个长老都把对这个少年的怨愤记在了杨心怡的头上。
李雅馨高兴了,她自幼习武,后来又往返于奚族、洛阳和长安之间,在满是战乱的路上奔波,武艺又有了不少长进。她对自己的本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