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交代。”

郭副将拱了拱手：“属下领命，将军您放心，守在三皇子妃营帐前的都是信得过的弟兄，绝对不会多嘴半句，三皇子妃的身子听葛输先生说，也的确再也经不起什么大的惊吓了。”

“恩。”二皇子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哼，算是应了他的话，随即犹豫着开了口，“郭肯，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郭副将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二皇子所说的是什么事，一直守在门口的他，又是练武之人，不可能听不见方才所有的对话，也没有必要装傻，他沉吟了片刻：“将军，属下跟了您这么多年，从来不会对您的命令产生半点疑惑，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二皇子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不算是高大的男子，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

郭副将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腼腆笑了起来：“将军同属下说这些做什么。”

“霍羿南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明面上咱们两人并不亲厚，我的母妃也不是什么得宠的，一直受尽欺负，都是霍羿南明里暗里的接济着我，冯贵妃也私底下很是照顾母妃，才让咱们母子二人平安了这么多年，领兵打仗也是他替我出的主意，我本就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也惯不会宫闱的那些手段。”

二皇子说着，目光落向窗外：“带兵打仗的日子虽然艰苦，但我却很享受其中的过程，也是他发现了真正适合我的人生，原本不过是一个没有人想的起来的可怜皇子，现在也能有独当一面的机会，这一切都是他教会我的，你让我相信他死了，我也不可能相信他这样的人，会投了敌军，你不知道，他有多骄傲。”

“将军……”郭副将感受到了二皇子语气里的落寞，这是一向意气风发的二皇子，从来都不会有的情绪。

“换做是你，你会相信吗？”他的声音透过空气悠悠地传来，无限放大在郭副将的耳边，异常清晰，却难以回答，他踌躇再三，勉强开了口，“属下不懂，属下只知道，属下的这条命是将军在战场里捡回来的，将军说什么都是对的，将军相信的人，属下就相信。”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若是那些人都找来了，就让他们现在营帐门口站足了两个时辰，再进来通报。”二皇子终是低下了头，轻声下了命令。

郭副将也不知从何安慰他，拱了拱手领下他的话：“将军放心，属下告退。”

营帐的门帘被风轻轻吹起，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又再次落下，一切都好像是那么自如和简单，可改变的却是驻扎在这里的大军们，每个将士的心。

“王校尉，没有将军的命令，属下不能放您进去。”

“你给老子滚开，凭你是谁，也敢拦着老子？”王校尉瞪着眼睛，伸手就要推搡拦在自己面前的士兵。

那人本不过就是个看守的，功夫上肯定不如王校尉，也有些急了：“王校尉，请您不要为难属下，属下也是听命办事，要是让将军知道了，咱们两个都得受罚。”

“将军将军将军，什么狗屁将军！我看咱们将军是成婚成糊涂了，你看看咱们将军现在，哪里还有点将军的样子！定都是那个楚蛮国来的女人，把将军的魂都给勾走了！”王校尉气急败坏地在毓歆的帐子前来回踱步，“老子跟你明说，今天这个帐子，你不让老子进，老子也得进，老子劝你自个儿想明白了，别鸡蛋碰石头，自个儿伤了自个儿！”

“王校尉！王校尉！咱们都是一个军营里的人，外头还有敌军没有剿灭，咱们不能自个儿就起了内讧啊，这真不是属下难为您，只是将军特意下了死令的，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你他娘的给老子让开！”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王校尉哪里顾得了其他，直接一把推开了眼前的士兵，不顾前后左右涌上来的弟兄，径直往里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