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蓝如龙下葬的日子,生前好友,合作之人,各路显贵,甚至不少官府中人都来拜祭,禁军一早就在附近巡视,维持秩序,各个商号的掌柜管事也都到了,周围百姓也凑过来,蓝家的名望,众人皆知,来人一一行礼上香,大厅一片肃穆,府中上下都是白色孝衣,接待前来吊唁之人,来人人数众多,都是一次十二人,一起行礼,退开,再轮到后面之人。
蓝秋风,玲珑,红豆都穿的是孝子孝女服饰,答谢来人,回礼,秋水在父亲棺前与父亲拜别,将父亲生前喜爱之物小心放到父亲身边,这是和父亲最后的离别,蓝秋水痛彻心扉,泪流不止,身边的夏诗冬书挽扶着她,不停劝慰,直到宾客上香完毕,封棺,秋水看着最疼爱她的父亲真正远去,今生不复相见,更是伤心欲绝。
八位健壮的侍卫缓缓抬棺,后面还有八位随行,换人不落棺,蓝秋风一身重孝,身边也安排二名侍卫照应,秋水玲珑红豆随后,府中多半之人都跟谁巨棺左右后面,除了蓝府,穿过长街,出东城门,送至选好的风水之地,漫天白色纸钱飞舞,如雪似霜。
因为秋风腿上伤势未愈,路程又远,左右二名侍卫基本是带着他走,东山之下,墓地早已经用青砖砌好,萧山开口道,“时辰已到!”
众人将棺木缓缓放入墓穴之中,秋水玲珑等人早就泣不成声,好在春琴秋画四个挽扶,工匠开始用青砖封顶,蓝如龙从此长眠于此。
等一番复杂拜祭行礼之后,终于结束,萧山已让人备了几辆马车,分别劝走秋水几个上了马车,剩下的人浩浩荡荡一起跟随回城,看热闹的也各自散去,府中人有条不紊,做自己的事情。
蓝秋风被送回房间休息,伤本就未愈,有一番疲累,红豆给他服药,让他休息。
蓝秋水状态也不好,伤心过度,这些日子又太累,若不是自幼习武,只怕早就病倒了,萧山让玲珑送她回房,剩下的事情他来处理。
下午路远之人,闻讯来的,也在灵前拜祭上香,萧山带着玲珑红豆致谢,一一送走,但是没想到接下来二位拜祭之人,让三人意外,对方自称姓陆,说是蓝家亲家,萧山听了,神色不由冷了,蓝家只有一女秋水,待字闺中,对方竟然自称亲家,真是胆子不小。
来人以为是朝中二品文官路远,一位是他的儿子陆成安,路大人有些发福,那个陆成安虽然相貌不错,但是举止轻浮,目光左右顾盼,一看不是正人君子,萧山可没有将区区二品官员放眼里,但是来者是客,因他们到灵堂上香拜祭。
拜祭完了,二人没有走的意思,先是问了萧山身份,知道之后不以为意,直言要见蓝姑娘,有事相商。
萧山山不假颜色,直接开口,“只怕不方便,我家女儿不便见男客!”
陆成安忙开口,“萧伯父!我是蓝姑娘的未婚夫!不是外人,如今蓝家遭逢巨变,风雨飘摇,我作为蓝家女婿,当然应该多尽一份力量!”
萧山冷冷看着他,如此纨绔子弟也配提秋水?白日做梦?开口道,“陆公子慎言!小女尚在闺中,未曾许配,何来未婚夫,你是想毁她清誉?”
陆成安忙开口,“伯父,你有所不知!这婚事是蓝伯父生前定下,岂可无信?”
陆远也点头,“萧先生只是蓝姑娘义父,这父母之命,蓝姑娘不会不遵守吧?那岂不是不孝?”对方咄咄逼人。
萧山面无惧色,“只怕陆大人失望了!这门婚事从未听说,可有婚书信物?可到官府报备?”萧山气势逼人,眼中不经意蔑视,秋水是什么身份?你们看一眼都不配,想都不该想!
陆远为官多年,见对方如此不给面子,有些恼了,沉下脸来,“既然知道我是大人,你敢如此顶撞蔑视朝廷命官!若不是看蓝家的面子,你有几条命在!”忍不住摆出官威压人。
“你?朝廷命官又如何?就可以擅闯民宅,你未着官服,没有信物,来蓝家捣乱?”萧山彻底蔑视他,不过是个从二品,来他面前显摆?一品他一样不放在眼里。
“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父亲无礼?你不怕抓你进大牢!”陆成安趾高气扬道。
萧山如看一对跳梁小丑,冷笑,“那你们试试!陆大人好大的官威!假公济私?还想草菅人命?蓝府今天办丧事,不能待客!请回吧!”直接下逐客令。
陆远以为自己的话,对方害怕求饶,没想对方如此强势,压根不把他这个大人放眼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这种待遇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太过分了!我们是见蓝小姐!你又不姓蓝,为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