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慈背着昏迷的女子就往家里赶,连衣服也没拿,气喘吁吁的走到自家院外,绿慈大声朝里面喊,“娘,快出来帮忙!”
夏母此时正在房里做着针线,闻言忙从房门出来,便见女儿今日早早回了家,而此时背上竟还驼着一个人。
“绿慈,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急忙跑到院子门口,给她打开门,盯着背上的女子惊讶的问道。
“娘,先别问那么多,先把她背回屋子里。”
母女俩连忙将女子背回屋里,待放到床榻上,夏母凑过去看见床上女子惨白的脸色,连忙执起她冰凉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
“还有救!”夏母惊喜的看着绿慈,连忙说道:“快,快去曹大夫那里抓药,她还活着!”
绿慈脸色惊喜,连忙离了家门去为女子取药。
夏母为女子换下湿透的衣裙,一个小瓷瓶从衣物中掉出来,夏母拿起来一看,心道是人家的东西,便放置在床边。
夏家就她和绿慈母女俩,她丈夫以前是一名大夫,所以她也颇晓医理之术,可惜丈夫壮年早逝,在山崖采药时,不慎掉落悬崖,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只剩下她们母女俩相依如命。
“可怜的姑娘,怎么险险把小命丢了?”夏母一边给女子换上绿慈的衣服,一边怜惜的说着,拿出棉被盖在女子身上,看着女子苍白的脸色,心里惋惜好好的姑娘折腾成这样。
锦七的意识昏昏沉沉,只觉全身发冷,似是寒冷袭进了骨髓,止不住的全身发抖。
她猛地咳嗽两声,嘴里呢喃道:“冷……好冷!”
夏母闻声赶来,见女子脸冒冷汗,全身都在发抖。她摸上女子额头,担忧的说,“哎,起烧了!”
绿慈忙端来了熬好的药,夏母舀着药往锦七嘴里送,看着女子秀气的眉毛蹙起,叹口气说道:“她若熬不过今晚,娘也没办法了!”
绿慈忧心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子脆弱不堪,她只能心中祈祷,保佑女子能熬过今晚。
母女俩都是心善的老实人,虽说与锦七无亲无故,却还愿意相救,这晚,母女俩轮流守在床前,候着女子苏醒。
昏迷在黑暗的女子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前面一片白茫茫,锦七小心踩在地上,四处张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能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
直到眼前浓雾散去,映入眼前的是一间雅致简朴的房间,房间萦绕着刺鼻的药味,锦七皱眉掩着鼻朝房间中央看去。
中央水雾萦绕,热气弥漫,正中摆放着一口浴桶,浴桶里此时端着着一位看似六七岁小女孩,而边上则是一位容貌秀美的女人,她托着一方托盘,上面堆满了各种药材,她看着女孩的神色,一点点往桶里放入药。
锦七看着小女孩的神色慢慢变得痛苦,细小的眉毛狠狠皱起来,她痛哭的叫喊出来,“娘亲,好疼!”
女人心疼的看着她,安慰着说道:“乖,一会就好了!”
说着手下的药材又大把的撒下去,女孩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咬紧的嘴唇慢慢渗出了血。
锦七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心惊女孩的痛苦,她连忙跑上去就要阻止。
“住手!你没看见她这么痛苦吗?”
女人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视若无睹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锦七没想到会有这样残忍的母亲,恼怒的伸出手就要抓住她的手,却没想到,自己的手竟直直从女人的身体上穿过去,渐变透明。
锦七愣愣的看着变化,心惊不已,怎么回事?
她急忙伸手在女人面前摇了摇,大声在女人耳边说话,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锦七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心乱如麻。为什么看不见她?听不见她说话?为什么她摸不到女人的身体?
桶中的女孩忽然哀叫一声,全身的肌肤像北滚烫的热水烫过一般,通红不已。她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软软靠在木桶边上。
撒药的女人猛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泪眼汪汪的捧着女孩的脸,哭喊着,“为玉!你要撑过去啊,为玉!”
锦七看着哭喊着的女人,心中百味杂陈,颇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女人的眼泪对她来说,好像平复了心中所有躁动。
昏迷的女孩咳嗽了两声,女人眼中闪着欣喜的光,急切的叫唤着,“孩子,你醒醒,醒醒啊!”
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女孩的脸渐渐模糊,锦七脚步凌乱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