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薄子厚闹出那出事来,绕瑶倒也放得下,单身后从不拒绝别的男生的好意。她好像太怕寂寞了,有男生陪她说说话,她就可以,并不在意对方到底是谁。林夏和曾珂也不知她对那些男生有几分真情和假意,总之,得过且过。
绕瑶笑道:“你们不也不说实话,还好意思说我哩!大珂,你说你是不是织给宫百铭的?”曾珂脸一红:“那怎么好意思啊!不是啊……”曾珂平时也是十分“豪放”,此时小脸通红,好像做了一件错事似的,林夏忍住笑,晃晃曾珂:“是就说呗,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绕瑶说道:“就是啊!好长时间没几个人好好聊天了,好多事情啊!”林夏知道绕瑶说的是自己,可她把头扭过去,装着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
曾珂恢复了脸色,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林夏难得先开口,说道:“过完这个寒假,会好起来的。”听林夏说出这句话来,几人都心照不宣。很长时间了,林夏在宿舍里,总是一副无喜无悲的表情。宿舍的空气已被冻结了太久。此时,辛莎莎正呆在别的宿舍,她知林夏不喜她在场,所以也会刻意回避。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宿舍,不知何时,覆盖上了沉默的阴影。林夏说完这句话,大家都如释重负。
曾珂“哈哈”两声:“你说我送给小铭铭的话,他会嫌弃吗?”绕瑶点点头:“当然嫌弃了,织的这么丑!”曾珂不服:“你织的比我织的还丑咧,多厚的脸皮啊还来说我!”绕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把手一摊:“所以,我织给自己戴啊!”林夏看她俩斗嘴大笑道:“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啊,我挺嫌弃你俩的!”曾珂和绕瑶一齐瞪像林夏,那眼神明显是在说:“你还敢说?”林夏撇撇嘴,又笑了。
那么冷的冬天,不能外出,没课的时候,大家就聚在一起打围巾。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那么闲,谁也不觉得这么做是不是耽误了学习时间?曾珂闲来无聊,还给凑在一堆边打围巾便说笑的女生们来了个大合影,给大家看看,笑说道:“这不就是一群村姑晒太阳打围巾呢嘛,一会儿该回家给汉子们做饭吃了吧?”
大家大笑不已。
一群一二十岁的姑娘,如此耐心的打围巾,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村妇”是为了什么呢?大家笑,不过是各人在笑各人自己罢了。是谁说的,九零后娇生惯养,再也没有会做针线的了呢?是谁说的,九零后是一群没心没肺,脑残缺心眼的小年轻呢?也许他们是,可谁也忽视不了他们的改变,这是成长的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