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石头。
陶先礼不发一言,她并未察觉身旁仆人苍白的面色,继续说道:“再来一趟,就能将租金全部收齐。”
得不到回应,她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男人,不再开口说话。
两人一路无言的走到停马车的地方,陶先礼甚至忘记扶她上马车。
太阳西斜,他无意识多抽了马匹几下,心事沉重,以至于一只羊冲过马车时来不及挒紧缰绳。
马匹受惊,带得马匹剧烈颠簸,穆梳跌落下马。
陶先礼顾不上马车,飞扑过去,抱着人一同沿着草甸滚下山坡。
护着穆梳后脑的手撞上石块的菱角,他一脚勾着斜斜生长的小树,这才勉强停下。
穆梳摔得头晕脑胀,跌跌撞撞的坐起,随后大怒。
陶先礼顾不上东家的怒气,他受伤不轻,手指动弹不得,小腿也是疼得很。
见到人这惨样,就算有天大的火,穆梳也只好先噎下,无语的往草甸上走。
走了一会,回头一看,陶先礼还在原地。
“我腿脚走不了,你便先回去,劳驾请个下人来接我。”
“我不会驾车,也没有力气卸马。”
陶先礼挪着小腿艰难的爬上草甸,气喘吁吁的将马卸下,把缰绳交到穆梳手里。
看着人手指骨错位严重,已经是满头大汗,穆梳接过缰绳,跨上马,又忽的下马,从马车里掏出水囊放在一旁,这才驾马扬长而去。
穆家的下人赶在城门关闭时来接陶先礼回去,阿宽调侃,“你可惨了,居然将马车撞坏,管家大发雷霆,回去被臭骂一顿是免不了的,幸好小姐当时不在车内。”
“什么?”陶先礼茫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