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将其掀翻在地。而就在那长矛松手的刹那,张瑄轻轻一蹬,长矛的尾部直撞向他的前胸,这个力道远比他想象的大得多,他一个踉跄,也仰面跌到了地上。
苻霁云望着张瑄诧异得目瞪口呆,而张瑄则是朝他嫣然一笑。正在此时,七八个黑衣人如风行一般从天而降,再次围住张瑄和苻霁云。为首的那个看着地上这两个如丧家之犬的大汉不屑道:“真不明白主人留这两个废物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开,少在这里碍事。”只见那两人狼狈地爬起来,逃也似的消失了。紧接着,几个黑衣人围拢过来。“哼,没想到这两个小的也不是省事的。那就直接杀了吧。也让他苻登好好担心担心他这都城安全。”为首的逼视着张瑄和苻霁云冷笑了起来,同时,手中的朴刀朝着他们狂飙而来。苻霁云举起剑来挡,没想到那刀锋一偏,根本没和他的剑相碰,直接砍向他的右臂,他抽身不及,被刀身划伤。张瑄见了慌忙靠过来扶住他。而那朴刀又向张瑄砍来。“休要伤人!”只听一声喝止,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凌空横过了黑衣人的刀,那剑快得仿佛已将凝滞的空气撕开了一道口子。黑衣人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为首的人心中暗叫不好:“什么人?这般厉害。”与此同时,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的身影闪入其他黑衣人中间,提剑顺风而走,丝毫没有犹豫,进退之间,逼得那些黑衣人毫无回旋的余地,或伤或逃,溃败不堪。为首的一见情势不妙,也不再逞强,打了个呼哨,刹那间所有的黑衣人都逃得无影无踪了。因为苻霁云的右臂被刀刃擦伤,在双方交手之际,张瑄瞅准机会将他扶到了一边。张瑄仔细察看苻霁云的伤口,小心翼翼地从衣角上扯下了一条,替他包扎。
所有的混乱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两位救命恩人走过来关切受到惊吓的张瑄二人。张瑄这才看清两位的容貌,大约能够推测出他们之间是父子关系。
“多谢两位恩人相救,两位恩人的恩情小女永生不忘。请问二位尊姓大名。”张瑄余惊未消,但还是跪下来表达谢意。
“姑娘快快请起,老夫不敢当,”年长者不忍地扶起张瑄,“老夫姓景名肃,这是老夫的儿子景卿,我等由晋朝来,刚好路过此地。不知如何称呼二位。”张瑄一听说面前二位从晋朝来,并且是景姓,想起了太后的遗言。不过她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就是太后所说之人。于是,她顺着景肃的话,将目光移到了自己正对面不言不语的景卿身上:“回恩人的话,小女名张瑄。这位是……”“在下贱名付云,多谢恩人相救。”苻霁云不知什么时候捂着自己的伤口站了起来,岔开了张瑄的话。张瑄一时间竟没有明白他的用意,诧异地望着他,他没有理睬张瑄的迟钝。弄得景肃疑惑地看着他俩。
那景卿一直不言语,他面上棱角分明,又肤如和田白玉般光洁,游龙似的眉间透出潇洒的气息,眉下双眼似若桃花,似醉非醉,给人朦胧而神秘的感觉。鼻梁高起、挺拔。同时束发纶巾,他却比苻霁云要气势凌人许多,所着衣袍为淡墨色,风度恣意,想来若是放下手中冷剑,也定会是个博雅之人。虽从未谋面,但张瑄望着他,竟感受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熟悉。她并不知道,此时对方与她有着同样的感受。
“你受伤了?”张瑄正在好奇景卿怎么一直不说话,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了张瑄左耳垂的下面,表情清冷地问道。张瑄疑惑地用手去捂景卿盯着的地方,自己才意识到怎么回事。而苻霁云也被他这么一说紧张了,慌忙靠了过来:“瑄儿,你还好吗?”
张瑄吓得后退了两步:“没,我没有事的,那是胎记。”
苻霁云脸红了一下,退了回去:“哦…我一时忘记了。”
景卿不再说话,嘴角却忽而微扬,苻霁云面上掠过一丝不快。
“老夫想向二位打听一个人,不知可否?”景肃在一旁观察着张瑄和苻霁云的言行,深感两人绝非出自普通人家,于是,向他们打探起消息来。
苻霁云收起刚刚的不悦:“恩人请讲。”
“二位可知天王苻坚的皇后苟氏如何得见?”
张瑄一听“皇后苟氏”几个字,眼神忽而就变得黯然了。
苻霁云相比之下要显得镇定许多:“恩人远从晋地来此,想必有所不知,太后在三年前已驾鹤西去了。”
景肃听了,眼神变得哀切起来,又更多的是失望,甚至绝望。“多谢二位告知,时候不早了,我等……今日就先告辞了。”景肃叹了口气,抬头望见西边天际红霞渐退。
张瑄眼神中的忧郁还没有散去,但依然给恩人以和缓的微笑:“恩人慢走,你们初来晋阳,若是有什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