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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得谖草

“大家不用担心。我思来想去,还是‘钟离’最合适。这样做,一来是给敌人当头一棒,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本来他们所知道的钟离氏后人应该只有景卿,现在忽然又冒出来一个,想必他们会有些慌乱。二来,也可以引诱他们加快行动,这样更容易露出马脚来。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张瑄信心十足地答道。

“那‘司磬’又怎么说?”修显很感兴趣似的叮问道。

“钟离氏古时司礼乐,就一次为出处。”张瑄微笑着答道。

众人听她这番言语,十分佩服,但如此张瑄自己便多了几分危险,想到此处,不免还是犹豫了起来。尤其是景卿,一直沉着脸,始终不肯开口说赞成。

天色稍晚,有一对年轻的男女前来投宿。男子身后背着一把深藏意蕴的宝刀,女子左肩上挂着双垂流星,一看都是习武之人。

此时,张瑄和景卿还在后院为“钟离司磬”这个名字争执不休。清御轩和雪兰影都各自回屋休息了。只有兰弈、修显两人还在前屋与掌柜闲聊。

那对男女各要了一间屋子,正准备往里走。修显见两人皆是器宇不凡,便拉着兰弈凑上前去攀谈。

然而,两人只告知了名姓,分别作付云、付瑶,还扯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对于他们自己的来历则是只字不提。

等付云、付瑶进入后院时,景卿与张瑄已经吵累了,回屋去了。

第二日一早,修显和兰弈没见到付云、付瑶的身影,于是他们刚一见到张瑄和景卿就问了起来。

张瑄听到“付云”二字时,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那神情中又潜藏了一种淡淡的哀矜。于是她喃喃道:“这名字……想来该有不少吧。”

景卿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看着张瑄的脸色微变,忽然想起了什么,先是有些不怿,转而心中生出了一丝疑惑。

“磬儿,走吧!”景卿凝视着张瑄,郑重地说道。

一旁的兰弈等人听了这一句,都愣愣地望着景卿那副认真的表情,想来昨夜的争执还是张瑄占了上风。

只见张瑄微微一笑,跟着景卿出了屋门。

路上,景卿策马向张瑄靠过来,有些怅然地叮问道:“今日他们提起我才想到,当年在你身边的那个付云呢?”

张瑄垂下了头,脸上一片愁云惨淡:“从我要嫁给乞伏干归时,他就不知去向了。”

景卿见她如此这般,心里不痛快,便沉默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似乎对那付云又产生了一丝同情。

从那日以后,张瑄便不再是张瑄,而是钟离司磬了。

他们日夜倍道,一旬之后终于到达了晋地的边境,将要踏入了曾是钟离司磬所憎恶的一片土地——前秦叛将慕容垂所建立的后燕。

一行人抵达了徐州城,决定在此稍事休息。依照先前的安排,他们自然而然的兵分三路——景卿和钟离司磬、兰弈和雪兰影、修显和清御轩。于是,他们在一个酒家门外分别了。

此时,已是四月初,万花齐衰,徐州城中一片冷清,钟离司磬不由得感伤了起来。她策马至骆马湖边,跳下马来扶着色泽黯淡的柳树,另一只手则牵着安静的默然,痴痴地望着湖中央,柔波荡漾,煞是美好。景卿见状,也跟了上来,他正要伸手去拍钟离司磬时,一只阴手星镖擦着他的面颊飞过,不偏不倚地扎在钟离司磬扶着柳树的手上方。

钟离司磬也是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发现那镖上带着一张字条。于是她顺手取了下来。

“幽愍晟的字!”景卿走过来一瞧,便肯定地说道。

只见纸条上写道:“城内,寒霜派者众,速离勿驻。”

钟离司磬还没理解寒霜派是什么,就被景卿拉上了马,两人急匆匆地去寻其他人了。

可他们刚一到城中心的一块空地时,就被寒霜派的徒众围了起来,这次他们都是真面目示人,似乎很有把握能打败景卿二人。

“我乃寒霜派大弟子姜负,奉师父之命,缉拿叛徒景肃之子以祭师祖不瞑之灵。”为首的年轻人朝着景卿大喝道。

街市上的百姓见这刀光剑影的阵势,都吓得四散而逃。闻讯赶来的官兵,也都吓得不敢上前。

景卿一直不明白父亲与寒霜派之间的恩怨,现在一来,他大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他觉得“叛徒”一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那姜负忽然举剑向景卿扑来,其他的徒众也跟着围拥过来。

景卿虎视来者,迅速从背后抽出纯钧剑,在眉前一横,便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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