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又陷清兄于危险之中了。”景卿怃然地叹息着。
慕容玥惜在一旁用嘲笑似的眼神流盼于众人的不安之间:“你们早晚都会像清御轩一样落在堂主手中的。反抗堂主的人都会……”她还没说完,一旁压抑了自己情绪已久的景舒忽而冲了上来,迅速将扬起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脸上。慕容玥惜捂住脸,眼神里竟流露出了一种委屈的情绪。
众人诧异地看向慕容玥惜,一时间觉得她就像一位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
“你要是再说一遍,本小姐就杀了你!”景舒显得异常愤怒。景卿见状,用双手扶住了她的双肩,想让他冷静下来。
“慕容姑娘,若我没记错,多年前我们该是见过的。那时的你既温柔有又善良。如今为什么变得如此乖戾、狠毒了?”离宫瑶走到慕容玥惜面前,无奈地摇了摇头。
慕容玥惜愣怔地与离宫瑶对视,她周围的空气顿时像是凝固住了一般,涩滞不得流动。
不多时,慕容玥惜的眼泪涌了出来,她的眼神还是显得很呆滞。
“慕容姑娘,你没事吧?”离宫瑶不顾众人劝阻,走上前去抱住了慕容玥惜,扶着她的头靠到自己的肩上。
令人惊讶的是,慕容玥惜竟顺从地倚在了离宫瑶的肩上。
“当年……当年的我那是善良吗?”慕容玥惜小声地说道。离宫瑶刚想点头,慕容玥惜却又继续说了起来:“那样所谓的善良不就是傻了吗?”
众人都沉默地立在边上,本已被慕容玥惜的反常举动弄得有些糊涂的他们,听了她此刻的话更加疑惑了。
“怎么会是呢?”离宫瑶像是个姐姐一般,轻抚着慕容玥惜的发髻,不断地引导着她。
慕容玥惜叹了口气:“除了瑄儿,只有你这样对我说话了。”然而,在这之后,她便闭口不言了。离宫瑶担心过犹不及,也就放弃了继续追问。
这日之后,众人走得里龙城越来越远了,一路上慕容玥惜变得安稳了许多,跟在众人后边,也不再提出什么异议了。甚至有时,她还会帮着雪兰影她们做些事。一时间,竟让众人觉得她已经融入其中了。
不过,双方都各自明了之间有些无法消除的隔阂。离宫瑶是不是还会试图从慕容玥惜口中套出些话来,而慕容玥惜仍然闪烁其词,或是三缄其口。但有一点众人都十分清楚——自从离开龙城之后,虽然遇到过几次阻截,太阴堂之人却很少能准确寻到众人的足迹。
浪承凛来到众人之间后,付云和离宫瑶之间莫名其妙地便疏远了许多。然而浪承凛自知配不上离宫瑶,对待她的态度也就变得平和了许多。自然而然的,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似乎永远也不可能拉近的距离了。
在王府中一直忧心忡忡的钟离司磬听说景卿他们平安离开了龙城,便放心了不少。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几日之后的一个午后,浅月正帮钟离司磬梳着发髻。外头有侍女传话道:“请浅月姑娘去正厅那儿走一趟。”
浅月一听这话,吓得手中的梳子都落到了地上。
钟离司磬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安的气息,她伸手触到了浅月的手,接着便紧紧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去!”说着,她便起了身。
“不可以,王妃,你有孕在身……”浅月赶紧扶住钟离司磬,她低垂下的眼眸闪现着绝望的神情。
“王妃,您这贵体,怎么能为了一个下人移步呢?”传话的侍女见钟离司磬走到了门口,也立刻阻拦道。
钟离司磬不肯,便还想要往外走。却见浅月对她深沉地摇了摇头。于是,她还是止步了,眼睁睁看着浅月跟着来人往正厅去了,忽然间便泪眼朦胧了,仿佛就要天地两相隔了一般。
浅月跟着走到了正厅门外,只觉得里头飘忽着阵阵阴冷的风。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踏入了门槛。
“你叫浅月,是吗?”宇文麟冷冷地抬眼望向被带进来的浅月。
“回主人,奴婢是。”浅月猜到宇文麟会问什么了,于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宇文麟的手上依旧在玩弄着那枚玉佩,许久没有理会浅月。
眼看着浅月有些发慌了,宇文麟忽然连同着手中的玉佩一起拍响了案几:“你就是清御轩一直安在王妃身边里外传话的那个奸细不是吗?”
“主人向来不都是说一不二,既然已经知道,主人还有什么可问的?直接杀了奴婢便是。”浅月扬唇一笑,轻蔑地看着宇文麟。她尽力使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
“呵,看你这样的丫头,若是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