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的日子过得很快,寒冷的冬季很快就过去了,树叶开始伸了出来,春天来了。
伴随着冬季的结束,短暂的基础训练也结束了;但这并不是意味着刑罚营官兵苦日子的结束,恰恰相反却是他们苦日子的来临。
基础训练结束后刑罚营就要进行新一阶段的训练,这种训练包括行军、战术动作;这种训练比当初的基础训练要残酷的多。每个礼拜要有两次急行军训练,每天还要进行体能和战术训练,所有的这些都是为了把这支军队磨合成一支钢铁部队,一支虎狼之师。
陈力最可恶部队集合后,要负重急行军三十公里,这其中包括很长的一段山路。
每次急行军都会让陈力记忆犹新,强大的负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最困难的就是砂石路,两华里砂石路董世彪要求所有人脱掉所有衣服,裸体背负武器和负重匍匐前进。
地面的沙石都是带棱角的,强大的负重压在背上让人觉得像是在地狱般煎熬,每次匍匐过后地面上都会留下一道道血迹。但每次都要伴随着排长的辱骂和鞭子,每次匍匐前进,各排排长都会在后面无情的抽着马鞭,鞭子像雨点般落下,抽到每个人的身上会留下一道道血痕。
正是这种煎熬的生活让很多人难以忍受,这种肉体和人格上的双重压迫导致刑罚营在开始另一种训练的时候出现一些反抗,很多士兵出现了越狱、自杀等极端方式,但是除了自杀的之外,没有一个成功的;渐渐地很多人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却有两个人在这个时候逃走了。
逃跑那两个士兵中有一个在曹少校班内,他们是在紧急集合后打伤卫兵逃跑的,他们两个人用自制的匕首割断了卫兵的喉咙,并夺走他们的枪,看来是蓄谋已久。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两个人是结义兄弟,原来是南京中央警卫部队的,因为杀害损公济私的警卫营长被关入陆军监狱。他们出逃完全是为了杀死把他们投入监狱的警卫排长。
仇恨!嗜血!每个在形罚营的士兵内心都被扭曲了。
他们出逃是曹少校发现的,晚上集合的时候曹少校发现这个士兵不在,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即向值班排长报道,值班排长即刻报告给董世彪,董世彪当时正在写东西,他一把扔掉钢笔吼道:“集合警卫部队!追!”
警卫部队在军犬的引导下不出一个小时就把那个逃兵,不!逃犯抓了回来;董世彪怒不可遏的让所有官兵在操场上集合。
尖锐的紧急集合哨响了,刑罚营的二百多名官兵赶紧穿了衣服到操场集合,到操场的时候,陈力看到那两个逃犯已经被吊在面前的柱子上,他们身上的衣服被扒光,赤裸的肉体上全是血痕,整个身子已经血肉模糊。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军官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所有士兵发出一致的靠脚声。
董世彪用那只独眼扫视着所有的刑罚营士兵,好像一把圆月弯刀在每个人的喉咙上狠狠地割过。
“军中!最可耻的就是逃兵!你们是改刑犯人,这次机会是南京特别恩惠,这样的机会弥足珍贵!所以你们当逃兵更可耻!”董世彪还未说完,一个被吊着的逃兵就冲着他骂了起来:“去你妈的!老子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老子当兵打仗的时候你还在你后娘的被窝里!哈哈!把老子送回‘军人大学’都不愿意呆在你这里了!哈哈!老子出去睡姑娘了!睡你个独眼耗子的媳妇!哈哈,快回家看看吧!你媳妇肚子怀上了老子的种!独眼狗!你就是南京的狗!……”
董世彪好像没有被激怒,他只是淡淡的说:“你的话太多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卫兵一个掰开那个逃兵的嘴巴,另一个把推上膛的手枪枪头塞了进去,他把枪口对准那个士兵的下巴砰的一枪打了下去,鲜血碎肉顺着那个人的下巴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那个逃兵尚有些生性,他的脚还拨弄了几下,十几分钟后他就停止了动静。
董世彪看都没看一眼,他继续盯着面前的着二百多名刑罚营士兵。
他恶狠狠的骂道:“这就是逃兵的下场!你们这群军中败类!”
陈力觉得的不是震撼,也不是恐惧!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感觉在撞击的他的内心。
“把另一个也处理掉!”董世彪挥了挥手。
“他的话少点,给他来个痛快的!”
“是!”
一个卫兵端起步枪哗啦一声推枪上膛,对着另一个犯人的脑袋砰的一声打了下去,子弹从他脑袋里翻滚穿出来,打在后面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