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用一下杜甘的成名作的书名)
陈力和陈启良被送到战地医院的时候,天正下着大雨。
野战的吉普车颠簸了一路才把这些人送到了战地医院,到医院的时候正值中午,陈力和陈启良被转送到急诊处救治。
医院里到处挤满了从前线退下来的病人,很多伤病员干脆躺倒了冰冷的地面上痛苦的呻吟着,医生和护士忙的来来去去。
整个医院充满了呻吟和血腥的味道,走进去就有种想呕吐的感觉。陈力和陈启良被安排到一个病房里,说是病房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大的走廊,走廊里摆放着十几个床铺,十几个床上都躺着一些正在呻吟的伤员,有的刚治好,有的还刚送来。
护士只给了陈启良一个床铺,并没有给陈力,原因是他的伤势不重,不需要铺位,陈力没有反抗,忍了下去,他只求医生能快点救治陈启良,他的伤情跟其他人比也确实不太严重。
不一会,一个穿着满身血衣,带着眼镜的医生走了过来,他一边快速的检查者伤员的病情一边对着身边的护士们呵斥道:“都快点!你们真是笨死了!快点!……”
他自己的动作很娴熟,检查完病人的伤口后他很快的作出判断,该打破伤风的打破伤风,该切除的切除……
这个医生看来很冷血,他在给一个伤兵治疗的时候伤兵死了,他拿出小手电对着伤兵的眼镜照了一下,看到瞳孔已经散了就对着两边的人说道:“抬出去,他死了!”
然后他对着所有人嚷嚷道:“你们都快点!下一个!”
接着,他走到了陈启良身边,陈启良已经昏厥,他用小灯看了一下他的瞳孔,然后有快速的检查了他的伤口道:“贯穿伤,击中肺部,失血过多,要止血!注入吗啡、破伤风!先止血,再看看什么血型,注血!”说着,他又走了过去,去看另一个病人。
那是一个需要下半身被被炮弹炸坏的病人,那个病人在哪里痛苦的呻吟着;戴眼镜的医生走到他身边看了一下伤势道:“上半身没有致命伤口,下半身在流血,防止感染!你们几个准备一下,准备截肢!”
一个护士说道:“手术室在用着呢?”
眼镜医生道:“你去拿工具,就在这里截!”说着,几个护士跑出去。
趁着这一会的间隙,他走到了曹少校身边看了看他的耳朵道:“你的不要命,过会再给你看!先涂点药酒!”说着,他让一个护士给曹少校来涂药酒。
不一会,那些跑出去的护士们已经把所需的工具拿来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像是一个匠人,眼镜医生看了一眼工具后道:“注射麻醉剂,准备手术!”
说话间,眼镜医生带上了白手套,他对着那个伤兵说道:“别担心,小伙子!会有点疼,忍一下!这手术完了你就能回老家了!”
说着,旁边的护士给他注射了几针麻醉剂,而那个眼镜医生已经拿起手术刀对着大量的坏肉切了下去,那个伤兵叫了起来;医生丝毫不为所动,在做完切除腐肉的工作后他拿起了锯子对着对着那个伤兵的腿锯了下去。
不只是麻醉剂起了作用还是因为疼痛而昏厥了过去,过了一会那个伤兵就不再叫喊,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神里透出一种绝望和死亡的气息。
陈力虽然经历多次的战场,也见惯了死亡,但到这里还是会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他想吐,但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在这里吐了指挥增加不必要的麻烦,炎炎的夏季只会让这里更加恶臭。
那个医生很快把伤兵的腿给锯掉了,他完成了截肢手术后就把半个腿扔到了旁边的水桶里,水桶里看来已经扔了好几个残损的腿脚了。
眼镜医生在忙完后擦了一下汗道才来到了陈力面前,他看了一眼伤口后道:“你这个离大脑太近,不能注射过多的麻药;再说我们的药品也很有限;这样吧,我把你剩下的残肉割下来,不用麻药怎么样?”
陈力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说话。他已经想到了,现在轻伤基本上后方是不给麻药的,但军官病房还是有些特殊照顾,可他却不想用麻药,对于他来说清醒的大脑很重要。
眼镜医生在清洗完伤口后开始一点点的割着他耳朵上的肉,陈力险些失口叫了出来,但他还是用力的忍住了;医生让护士把一块抹布塞到他的嘴里,陈力狠狠地咬住。
眼镜医生一边切割着伤口,一边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陈力疼的根本无法回答,再说嘴里还咬着抹布,但那个眼镜医生依旧在问着,一会问他老家是哪的?一会又问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还是个大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