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宇已经看到了那两份资料。
“而在你们面前,这样的我,却只能是罪人。也许苍凉无助的,不仅仅是尸体而已。”夏梦凄然的说。
即使知道岳明峡是夏梦痛下杀手,李若涵和时天宇均是一惊,可是两人都没有破案的惊喜,只有身在其中的混沌和难以言明的苦涩。
“若你们真的还有几分人性残存,那就也为你们自己做一点什么吧?无论好坏对错,做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得多。”夏梦说。
确实如此,否则时天宇和李若涵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周围人的身上,他们对彼此所谓的关心,是把他们往死路上推,而且最倒霉的是,他们本该关心的人却死得不明不白。
时天宇暂时在李若涵的隐蔽居所栖身两日,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另觅它处,无论是夏梦还是李若涵,即使知道他的清白,可是他对于李若涵母女有失照顾,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却是三人中任何一个都无从否认,尤其是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父亲了。
在这七年里,时天宇沉迷在对命案毫无头绪的追查之中,宁愿为了死人,忘记活人的需要,他不仅仅是对李若涵感到愧疚,更觉得自己在这七年里与夏梦维持着的精神恋爱,仿佛也只是对自身软弱的一种嘲弄。
时天宇需要有个地方静一静,确切点说,就跟他的现实处境一样,他需要不断的逃亡,来暂时忘却如今自己亲手制造的惨淡事实。
女童尸体是被炮制出来的,此时在法医办公室中,吕铭趁法医不在的时候,用警察局专线跟岳东雷打电话聊天,用专线不怕被窃听,他兴奋异常的对岳东雷说:“如果杀人不用偿命,你会成为杀人狂吗?我会。”
岳东雷还沉迷在对那名女童身体的感官回味中,即使不是随机选取,而是出于警察局长黄连成一声令下,降低了岳东雷一向以来对刺激要求的兴奋度,可是他还是不忍痛下杀手,而是留下来慢慢赏玩。对此,岳东雷对吕铭的做法颇有异议。
吕铭却满不在乎的说:“你有你的痴迷,我有我的沉溺,你我并没有太大差距。”他发下电话,一转身,法医正站在他背后,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
吕铭脸色立刻变了,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法医不动声色的说:“我刚从刑侦办公室过来,寻思着到那里去找你,没想到你人已经过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已经从局长那里听到了我的申请?”
吕铭脸色一松,问:“申请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过来想找你借本解剖学的书,以前学过的知识都差不多忘光了,果然还是技术活,三天不练手生。”
法医话里有话的说:“是得多练练,我跟局长说,你既然有法医学的学历背景,不妨到法医这边来做事可好?反正现在队长也不知道在哪里,刑侦处群龙无首,你何必再在那里虚耗光阴?”
吕铭脸现兴奋之色,又不便过度显露,只是连声点头说好,说他这就准备准备,收拾好办公桌就过来报告。法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心想刑侦队里从队长到队员,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女童阴.道里精.液中精子失活程度,显然不是一开始就射入体内,而是后期有人注入所致,他将这一疑点向局长黄连成提出的时候,局长丝毫没有动摇,确实凶手也可能有特殊癖好。
而今吕铭在电话上不知道在跟什么人通话的同时,提到幼女被杀却一脸的兴奋之色,虽说女童上尸体处理确实一如既往,可是在缝合手法上却有给法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像是高仿A货和正品之间的微细差异。
在没有明确证据之前,法医心中的疑惑,也只能持保留。他这样想着,无意中翻查了内线电话记录,发现吕铭拨打出去的电话是给心理咨询师岳东雷的,不由得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黄连成要求法医向精神卫生中心咨询一下,有没有这样心理情况的病人资料。可是法医却不知道,岳东雷却在他离去后没多久,就主动来到了黄连成办公室里。
当他们都还年轻,刚在一起达成利益一致的时候,黄连成曾经跟岳东雷提起到,要把他和他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转交到岳东雷的手里,哪怕是他的命。
那么如果黄连成说话还算数的话,岳东雷现在就给他一个一命换一命的机会。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堂而皇之的走到我办公室来,就是想要我的命吗?”黄连成反问道。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我的人生会怎么样?我会和什么样的人产生情感?我会不会生小孩?还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