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人从天而降,破门而入,此时的夏梦和时天宇再也无所申诉,她被抓走了,他被当场打晕,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一切毁于一旦,包括女童尸体也不复存在。
房间里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或来过,时天宇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他知道一切都已无从挽回。
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此时知道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能庆幸他还捡回来了一条命。时天宇一时半会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头疼得厉害。
可是时天宇必须要做点什么,即使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人带物证,“这叫我怎么办,”他颓唐的想:“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这种局面下,没有人知道怎么办。夏月明知夏雨烟想要抹杀她身上的一切,尤其是夏月对夏梦的感情,当夏月成为第二个夏雨烟的时候,夏月宁愿夏梦亲手杀死我,或者她自我了断。
“别说傻话,我们两个都是傻孩子,明明都已经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就别老是沉浸在过去了,好吗?”夏梦劝解夏月道。
“若是你舍不得我,要在我的怀抱中才安睡,那就我就抱着你睡觉好了,我还不知道我的怀抱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留得住我这么挚爱的妹妹,你早说的话,我一早就把你抱住、抱着你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夏梦带着不甘的恨意说。
世界早就在分崩离析中坍塌的无尽之处,即使是这样,夏梦和夏月也要为各自前程奔上一奔,就像她们曾经所受到的虐待毫无原因一样,她们要学会用不再追究原因的方式执意拼尽她们的未来,不要再跟她们自己斤斤计较。
即使没有人能够了解她们曾经经受的痛苦,无论夏梦和夏月做错了什么,都要勇敢的站在她们自己这一边。
若夏梦和夏月都不站在她们各自这一边,就没有人会怎么做了,那么在这个时候就不要过分责备自己的孱弱,即使是被打断了双腿,爬也要爬到完全属于她们自己的立场上。
夏月自杀身亡过后,夏梦不想再放任自己沉迷在对新生活的期望之中,她的生活对她来说是个谜。
这样一个谜语谜底的揭晓,将最终治疗夏梦曾经的沉迷给她带来失去妹妹的委屈和痛苦。
夏梦和夏月现在的距离已经不再是国外国内,或者在不在夏雨烟身边,而是生死之间的超距离,这样超长的距离使夏梦想要把夏月像珠宝一般含住,像树根对大地一样的抱住。
可是树根露出,明珠投暗,即使没有继续不再露出下去,也只有不堪一击的现实摆在面前:夏梦只有回到她曾经日思夜想,想要逃离的所谓家中,才能得到对问题的答案。
像夏梦这样体质的人还真是经常性会被人为所欲为,并且毫不需要承担任何后果,也许天生的受虐体质,才是她被人占尽便宜的前提和基础。
可是造成夏梦这种局面的始作俑者和罪魁祸首就是夏雨烟,“你没有那么便宜就可以轻轻地走开,假装这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够再允许你这么做下去,你明明是一个虐待者,却还非要以母亲的地位自居。”夏梦恨道。
“你心中所想的,无非是在你的牌坊之上,撒上淋漓的鲜血,这些只可能来自别人,而不会出自于你。”夏梦揭示到她体会到的夏雨烟所谓当母亲的全部涵义。
夏雨烟睁大双眼,无辜的看着夏梦说:“你我同一血脉,若你流出的血液,不也是你这样我身上落下来的一块肉长出来的吗?”
夏梦对夏雨烟的这一系列真情演绎早已见惯不惊,她质问道:“你善于利用血缘来偷换概念,可是你要明白,你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实实在在的,即使用语言来扭曲,你犯下的罪行却依旧存在。”
夏雨烟哈哈大笑,到底还是年纪太小,夏梦不要忘了,只有犯下了罪行,并且罪行都被人抓住了证据,而夏梦口中所说的夏雨烟的罪,罪无可证,她凭什么说她?
夏梦会将她自己作为夏雨烟的罪证,将母亲所做的一切在光天化日之下呈现出来。
夏雨烟笑得更加灿烂了:“你不要太天真了,即使你说出来,只要你还活着,没有尸体,没有罪案,你明白吗?”
夏梦当然明白,只要她活着本身就是控诉夏雨烟的障碍,可是她若死了又怎么来控诉夏雨烟呢?
这也难怪夏雨烟会得意的哈哈大笑,她就是要看她怎么解出这道难题?若夏梦解不出来,“你就得像你的死鬼妹妹一样,在软弱中独自了断、仅仅是出于害怕变成我,你又怎么能够保证,最终的你不会成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