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通过报章杂志的报道,零零星星的拼凑出了作案手法,尤其是在凶手怎么处理尸体的手段上。
于是清洁工就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引起他想追求的一个住院部护士的注意,因为他事先查阅了相关的法律书籍,偷窃尸体不算在刑事范围内,最多是在民事纠纷层面上进行拘留。
可是由于清洁工犯案手法恶劣,将尸体藏在家中进行破坏,并且故意将尸体曝露在公众范围内,造成的持续恶性影响将近一周,尤其是犯案过后丝毫不知悔改,最终民事庭还是将他转至刑事法庭上进行公诉。
导致清洁工以以故意伤人罪获得了2年的刑期,尤其是这起伤害案里破坏的是尸体,这算是伤害罪的最长刑期。
对此清洁工一直在叫嚣着要起诉,因为,如果深究下去,他可以申辩他自己没有伤害任何人,因为他动的只是、也已经是一具尸体,可是上诉被同一名法官驳回。
“可能这就是心证吧,”时天宇从法庭上旁听下来心中暗想,虽然他只管断案,轮不到他来做什么样的审判,并且在断案过程中,如果带有审判的眼光,反而不利于案件的侦查。
可是时天宇内心中对于法官的这次审判的心证过程,虽然无从了解,却觉得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合适的。
时天宇不禁想到自己对自己女儿和夏梦尸体的处理,即使是同一种行为,或者说是同样的说法,可是用意不同,实际发生的状况有可能是截然相反,要说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到底有没有自责,那是一定的。
同时他也承认他自己只是一个人,人只有在接受自身弱点,才能发生一些变化,否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欲盖弥彰,即使时天宇按夏梦的请求指认了夏雨烟,可是她临终前的那一抹微笑,就预示着她的自杀,跟岳东雷留下来坦白罪行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为了挑衅。
挑衅着蔑视人世间现存的一切规则和禁忌,仿佛这样就可以超凡入圣,成神成主,哪怕是葬送他们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也是最令人心寒的,因为他们所伤害的,一定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生命不仅仅是奇迹,还代表着没完没了的疼痛和痛苦,即使人们对痛苦有许多种界定,可是当疼痛到来的时候,尤其是持久进行下去,疼痛会成为唯一的真实,为此连最心爱的人都看不到,只能沉浸在无休止的黑暗之中。
时天宇就是这样在黑暗中漂浮着,当所有的一切都逐渐离他远去,他唯一能记住的,与疼痛截然相反,就是他在夏梦里面时,她的温暖和湿润,无止境的包裹着他,仿佛他所有的伤痛都会随之化去。
即使夏梦想要承受时天宇的一切,他却担心自己身上积压的重负,会彻底压垮她,她是那么的美丽,光华万丈,不仅仅是在舞台上。
李若涵也许能够照顾到时天宇的一生,可是在他心里,他只能够容得下夏梦一个人,情感的事情,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不是人好或者陪伴的够久,就可以真正的走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时天宇来说,探案好像更多是一种纪念,或者是怀念,当他一点一点的拼凑起夏梦的尸体,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强行把他的痛苦忍受下来;
然而那时分秒中的痛苦就如同包裹在时间胶囊中,在接下来的分分秒秒时时刻刻里不断的缓释,折磨着时天宇的神经,他无数次在睡梦中惊醒,那一场又一场不变的噩梦,是他从把手术台上夏梦的尸体瞬间瓦解至粉碎的景象中惊醒。
时天宇并不相信夏梦口中所说的那些什么艺术理论,或者将尸体做成仪式的形式就可能真正的改变死亡本身,无论为死亡添加多么少重意义,她再也不会醒来。
夏梦敏感而温柔的眼神,时天宇再也看不到了,复原她尸体的每分每秒,无非就是在告诉他,他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他被迫成为自己无能的见证者,这不公平。
时天宇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多少次午夜梦回,从噩梦中醒来,他从李若涵身边起来,独自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一动,也不懂得怎么继续下去,只有沉默着,连灯也不开,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
“我好想你。”这是时天宇心中唯一的念头,对夏梦的。有一次李若涵发现了他的异常,跟随着他来到了客厅,当她打开灯的时候,看见他满脸泪水的抱膝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基座。
“不要再努力了,放弃吧,努力忘却痛苦的回忆,只能被她牵引到更深的地方。”那天李若涵靠在时天宇身边坐下,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轻